仪桐后乐了,他说;“胡疯子刚走。”
林仪桐知道强子在嘲笑他,他没有说话。
强子自得是说:“看看咱,今天弄了两只大野兔,来抽个烟吧。”强子知道林仪桐干啥都不行,还知道和他和强顺儿差点被粮食捂死;林仪桐唯一比他强的就是有媳妇儿。
林仪桐走过去,坐在强子旁边的一段干树上,干树上还挂着两只兔子。
他对狗强子说:“你这好日子快到头了。”
强子:“什么意思”
林仪桐:“真是麻木不仁,看对岸了吗探到有古墓了,到时候人还不得一车一车的,来这看稀罕啊;还会以此为题,建盖很多东西,人会更多;车多人多,噪音多,你说鸟儿还会往这块儿飞吗兔子还会在此打洞吗。”
强子:“唉,我也知道会有那么一天。也许是好事,旅游资源周围就富吗。”
“一个坟,就旅游资源了再说了能富到咱们吗一一一一”
他们瞎唠扯着直到太阳落山,才拍了拍屁股站起来。
狗强子说:“怎么着,去我家今天咱把这兔子吃吃了,去吗”
林仪桐心想,他成天做这无本的买卖,吃他个狗日子。
林仪桐:“行,有酒吗”
强子:“我那儿啥都有。”
狗强子的父母在他二哥强生家家住,帮人带孩子,他的家里就他一个人。
林仪桐好久没来过他家,院子里一层树叶子,估计他一个月也不扫次院子。树上系着铁丝,铁丝上挂着好多的兔子皮,有灰色的黄色的棕色的。
“你真没少做孽!”林仪桐摸着那些兔子皮说,兔皮的毛密实光滑,像抹了油的绸缎,他用手指捏着几根毛往下拽,一根都没拽下来,还挺结实。
“这算个求,”狗强子眼睛里既有得意又有不屑的神色。
林仪桐还听到很多的鸟叫声,在西厢房里有三个大笼子,都是用细荆条编制的,每个笼子里都有两三只鸟,有大有小。
有的鸟儿林仪桐都没见过。有几只鸟的羽毛色彩斑斓异常美丽;还有只特大的,站着有一尺多高,翅膀展开该有都大啊,钩子一样的嘴,尖利的爪,看着挺瘆人的。
“咱这儿还这种鸟呢!”林仪桐不由惊问。
强子:“这就是鹰,你啊光注意看地上了,总是低着个头,看不到天,当然没见过了。”
林仪桐:“你这一只卖多少钱”
强子:“问这干嘛,你也不弄这个。”
林仪桐:“商业机密,不能说是吗”
“你以为我这些都是要卖的啊,错了,这都是我择出来的。”
“你要留着自己吃”
“你觉得这鸟能吃吗我是留下了来,要放飞的,我不是什么都糟害。”
强子又嘟囔了一句,“你太小看人了;要是什么鸟都抓,咱这就什么都没了,这我比你更知道。”
说着话强子也没耽误干活儿,两只兔子已经收拾好了,皮也剥了,内脏也除了。
他又舀了两瓢凉水,把剥光的野兔上的血冲了冲,然后开始在铁锅下点火。
柴火很快把锅里的水烧滚了,只见他“咔咔”把那两个兔子简单剁了几段,全扔锅里了。然后又投进锅里一把咸盐一把干花椒,用勺子搅了两下,洗手去了。
野梨树的劈柴很耐燃,添灶膛里几根就不用管了。这就是光棍的生活。
“你都弄了,咱们吃的完吗你还不留一只卖呢。”林仪桐看着狗强子说。
“吃不完也得剥了;你不知道,这肉不值钱,值钱的是皮。”
抽完了一根烟,狗强子又在丝瓜藤上摘了两个秋丝瓜,不洗也不刮皮,用刀切成几段扔进汤锅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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