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婉接过账本,也只是象征性地看了一下,便递还给庄周,“庄叔,您办事我们放心。”
庄周面露喜色,心里颇为欣慰,谁不希望被别人信任呢。更何况他是锦绣布庄的老员工,大半生都交给了布庄,如果再得不到东家的信任,也难免让人寒心了些。“多谢少奶奶信任,不过账面上的事,咱们还是看清楚的好。”
“庄叔说的是,素婉受教了。”素婉眉目微垂,谦逊应道。
“那个c”庄周看着素婉,又看了看四下忙碌的伙计,欲言又止。
“怎么了?庄叔。”素婉不解,望着庄周欲言又止的模样。
“少奶奶请借一步说话。”庄周思量再三,伸出右手,请素婉挪步到一边。
“庄叔,可是有什么话要说?”素婉随着庄周走到一旁,微微歪头,望着庄周。
庄周垂首,看向素婉,低声地问道,“少奶奶,老爷给您的聘礼明明只有一万,为何c”
“庄叔。”素婉打断庄周的话,唇角微弯,端庄又大方,“您莫不是记错了,爹爹给我的聘礼明明是三万。”
庄周一愣,望着素婉温婉的模样,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随即弯唇一笑,“是,是,是我记错了,是三万。”
素婉会心一笑,笑而不语。她知道,凭景生的心性,是断不会去接受别人的救济。也唯有这样,才能让景生宽一时的心,解叶家一时的难。
几个壮汉听了也哈哈大笑起来,似乎在嘲笑面前少女的不自量力。
“小娘子,我们也不是什么歹人,只是这小丫头是我用一百银元买下来的。她的身契可还在我的手中。”妇人从袖中掏出一张纸,在半空中甩了甩,“这笔迹和手印可还新鲜着。”
“不,不是的。是他们一伙人骗我画的押。”躲在素婉身后的女人越发的慌乱,整个身体都在打颤,恐素婉会听信了他们,将她交出去。她可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再被抓到,她会被打死的。
素婉察觉到身后女人的恐惧,紧咬着牙关,让自己看起来比较的冷静。“不就是一百银元吗。”素婉心一狠,从脖底掏出一枚从红绳扣着的圆形玉佩。这玉佩是娘亲唯一留给她的东西。不过,若真的能救这姑娘一命,也算值得。
“这玉佩给你,你放了这姑娘。”素婉将手中的玉佩递给面前的妇人。
妇人细眉一挑,走了上前,接过玉佩,上下打量了一下,随手一扔,玉佩掉落地上瞬间摔成两半。“我还当是什么值钱玩意,原来是一块赝品玉佩。小娘子,我红姑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哦。”
素婉望着地上摔成两半的玉佩,紧咬住下唇,忍住眼眶中泪水。那是娘亲娘家世代传下来的玉佩,怎么可能会是赝品?
“小娘子可还有什么值钱的物饰?若是没了,那我红姑可要拿人了。”红姑眉目一冷,朝身后的几个壮汉使去眼色。只见三两壮汉慢慢地上前,步步紧逼。
素婉心中忐忑不安,却一直张开手臂紧紧护住身后的姑娘。
“住手!”
叶仁甫赶到时,便见三两大汉直逼素婉,眉头一皱,厉声喝道,顿时吓住了步步紧逼的大汉。
红姑转过身,细眼微眯,看了一下来人,瞬间眉眼带笑。“哟,这不是叶大管家吗。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叶仁甫眉眼平整,未曾理会一旁的红姑,只是径直走到素婉的身旁。“少奶奶可有事?”
少奶奶?红姑闻声,上下打量了一下那看样子只有十六七岁的丫头。原来这就是叶家新入门的少奶奶。
素婉的视线从地上摔碎的玉佩顺着声音看向身旁的叶仁甫,唇角一咬,眼眶氤氲,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
终归是一十六岁的女娃娃,又一直娇养在闺阁中,何时见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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