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白鸽飞落在虎牢寨最大的屋子的屋檐上。
娇中带着几分妖,妖中裹着柔,而柔中夹着几分媚的声音从屋内响起,“当家的,来了。”
回应她的是一声低沉的“嗯”。
一个高大的背影起身走向柴门,粉衣女子撑出一把油纸伞,举在男人头顶。
等到白鸽飞进屋内,女子很自觉地退到角落。
白鸽缓缓落在宽厚的手背上,抖了两下翅膀。粗糙c青筋隆起的手掌一把抓住白鸽,取下了鸽子腿的小筒子,而后随手将鸽子扔开。
白鸽拖着厚重的翅膀扑腾扑腾地飞到了粉衣女子面前。
只见粉衣女子伸出如同白玉的纤柔双手,轻轻地抱住了白鸽,轻柔地抚摸着它。
白鸽很快的在她的手中安静下来,不过还在抖出雨水。
见此,她腾出手来,沿着修长的玉颈,伸入半遮半掩的凝脂白玉,掏出一块素白色的手帕,轻轻地擦拭白鸽身上的雨水。
一旁的高大背影望着手中微微浸湿的白纸黑字,陷入了沉思。
没过多久,他从沉思中醒来,迅速走到案台前,抽出一张崭新的白纸,飞快地写着。
笔停了,他端起纸张,反反复复地看了几遍,确认无误后点了点头,大步流星地走到粉衣女子跟前,一把夺过白鸽,将信塞入小筒里,走出屋内,朝天空用力地振去。
粉衣女子还是待在角落,习以为常。
青苔铺满了石头,一座由众多巨石堆成的囚笼出现在青阳雪的面前。纵使是滂沱大雨,仍有二三十来个人影倒影在眼中。
一条又一条白花花的大腿,旺仔小馒头c大肉包c白桃子等等,还有那一耸一耸的抽搐刺激着眼球,即便容貌一般,也令人血脉喷张。
可是,青阳雪一点都兴奋不起来。
狰狞的笑声cy荡丑陋的面目抽一抽的黑乎乎,真是辣完耳朵辣眼睛,还有混着海腥味与令人作呕的恶臭,很呛人,似乎要呛到灵魂里。
最重要的是,在地上趴着躺着c扶着墙的女子们皆是披头散发,一条一条深红伤疤与白色斑渍如同藤蔓缠绕在身上;
臀部和胸前的淤青,有的鲜艳,有的昏暗;
无色与白浊的痕迹混杂在脸上;
再往上看,曾经明亮清澈的双眼现如今已充血和浑浊,眼珠子呆滞的和死人一般。
囚笼里的人,不成人形。
此时,他想到了后厨的匪徒们大口啃着鸡腿,桌前大声地吹牛皮,勾肩搭背耍色子,大声吆喝。
青阳雪不禁转过头,不忍心再直视。却见风雨中落下的绿叶和散落的花瓣,落地成泥。
心中浮现想要把落地的绿叶花瓣一片一片捡起来,再一片一片地安回树枝梢头的心思。
可是,自己做得到吗?
平复好心情,压低斗笠,青阳雪脚步匆匆地走入石劳门前的地牢。
漆黑一片,凌冽的风时而像小刀一般疯狂的在身上刮着,时而像小针一般扎进骨头。
几屡白光被诡异浓重的黑暗吞噬,如腐烂的尸体流出的冰凉的黑色血液,覆盖了整个牢笼。
既遥远又咫尺的角落,小虫在凄厉地哀鸣,像是被外头的雨融化在空气中,接连不断洗刷着地牢的轮廓。
一股比石屋囚笼还要大还要臭的海腥味扑面而来,啪啪地甩在青阳雪的脸上。
地牢约莫有四五十个,每个牢房不过一丈见方,墙壁都是用一块块粗糙的大石所砌,地下也是大石铺成,门窗的柱子都是手臂粗细的木头所制。
墙角落里放着一只粪桶,青阳雪远远地就闻到了那粪桶所散发出来的臭气。
被柱子锁住的女人,一丝不挂,身上残留着因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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