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老者的质问，楚天摇了摇头。他不知道该不该选择相信，即便是相信又当如何？天道是人是兽是规则又如何？若是天道阻拦了他的修行之路，即便老者不说，他也会灭杀天道。

    可事实真的如老者所言？楚天犹豫了。但不管事实如何，楚天知道，若是放出老者，天道会怎样不好说，但灵修之辈绝对会陷入绝望之地，老者对天道有怒火，虽然他没说，但楚天知道，老者对祈求天道怜悯的灵修亦然有怒火。

    “罢了罢了。若你不想离开此地，不想替老夫灭杀天道，老夫也就不再强求。你就与老夫在此地享受不生不死的永生吧。”老者看出了楚天心思，他叹了口气，慢慢的走回了曾低头坐着的高台。

    “前辈，是非功过晚辈不愿评论。若天道真的阻碍我等修行，晚辈一定会与其为敌。前辈为何一味的想要晚辈继承衣钵？难道灵修之辈就无法灭杀天道？”楚天恭敬道，事到如今，他只想弄清楚一件事，那便是老者一味的想要自己成为体修的原因。

    封印内的空气凝固了许多，良久的沉默，小白在二人之间飞来飞去。方才的对话是因灵魂状态进行，小白并没有听见。

    “灵修的懦弱让老夫不耻。老夫念你刚刚炼气入体，尚还处于白纸状态不忍心你走弯路。”楚天面色平静，没有丝毫情绪。老者顿了顿接着说道：“而且，成为体修是离开此地的唯一办法。”

    楚天心中一阵冷哼，暗想老者是见自己不愿成为体修，总算是说出了真正的理由。什么灭杀天道，什么断了传承，的确是一块遮羞布。这一切都只是为了自由的幌子。

    “他早就死了，老夫的阵法，需要至少两名体修才有一线希望。”老者再次抬起了头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古不语。

    “他死了？”楚天心中一惊，自从醒来后，只是看到古长老躺在地上，但的确没有查看他的生死。

    “小白。”想到这里楚天喊了一声小白，小白扇动着翅膀来到了楚天面前。

    “你去看看他是死是活，灵魂何在。”楚天命令道。

    小白点了点头来到古不语旁，开始叨啄起来，这是他能够想到的唯一验证他人生死的方法，“咦？老大，他的体内没有灵魂诶。而且我攻击了很多次，他都没有反应，应该是死了吧。”

    楚天一头黑线，心道若是古不语还活着也怕是会被小白弄死。回想起爆炸前，古不语阻拦自己时，是趴在自己身上。死亡倒也可以理解，只是灵魂呢？难道是在事发的一瞬间逃离了？让灵魂逃离，若是魂修应该可以，但一个体修可以吗？

    “不用确定了，被吸入之时，他就是一具空壳。”老者叹了口气道，“该死的天道。”老者恶狠狠的骂道。

    “之前老夫所言是真，即便他活着，老夫也会选择你。他只不过是个不入流的体修，修不了老夫的大道。当然若是他还活着，老夫的阵法也能多上一份把握。”老者背对着楚天，他的声音中带着惋惜，但楚天明白这惋惜并不是对古不语。

    看不清老者的面容，楚天心中也有了些感慨，明明古不语拼上了性命却只换来老者一句不入流的体修。

    楚天摇了摇头，无奈道：“何种阵法？”

    老者扭过了头，一脸笑意：“和他打破封印的阵法一样！”

    楚天倒退几步，心中如海啸般久久不得平静，“你，你知晓发生的一切？”

    老者没有回答，只是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看起来很是普通的青铜镜，将铜镜抛在半空中，“此封印所在之地没有固定的位置，他可能存在于世界任何一个地点。方才老夫身上的劫雷锁松动，老夫便查看了外界一番。才发现了此子所作所为，他的阵法虽是老夫湮天阵的变种，但却失了火候，又被你提前引发劫雷爆炸，导致爆炸威力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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