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样问,潘金莲猛然抬脸看着他,珠泪惹人怜,巴巴地道:“奴家哪里不知那厮的心思,只喝了酒便逃了回来,叔叔若不信,可以去问瓶花丫头。”
“好了好了,也不是不信你,只是这几天我心里烦的祸。”伸手要拉她。
潘金莲气得躲了半个身子,别过脸哭道:“叔叔心里有气,便往奴家身上撒。奴家心里有气,又往哪里发?”
“嫂嫂要是气,就打小弟两下,别气坏了身子就好。”起身再一拉。
这回潘金莲没躲,被他拉进怀里偎依着,右手握成拳在男人胸膛上一阵不轻不重地敲打,哭了又哭,似要把心里委屈都发泄出来。
恰逢此时外面一阵敲锣打鼓的闹哄哄声音路过,女人哭声被掩盖了才不至让阁楼上的武大郎听见。
俩人搂抱了一阵,刚才的喝骂气氛也就消了。
放开她,让她坐好后,正经地道:“那西门庆是什么样的人,王干娘应该告诉过你,那厮若再叫你吃酒,你就算不买药也别应了他。他家的药头一次还见效,后面几次也跟别家的没区别,想来是耍弄手段呢。”
潘金莲小头忙点,柔声道:“可是大郎这样子,我真怕他有个三长两短。”
“但凡被打得受内伤的人,都需要静养和调理,以后先每天用老母鸡煨汤给他喝。百年老参没有,我去买些普通人参给他熬汤。”顿了顿,苦涩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武大哥会好起来的,只是嫂嫂你不准想其他心思,多照顾他。”
“叔叔放心就是了。”
在外跑一天还没吃午饭,饿的肚子打雷,跟潘金莲敲打了一会,就到门外去找王婆子要一碗茶汤喝。左右望了一圈,没看到郓哥儿和瓶花的身影,不知道哪里瞎玩去了。
王婆子拿两个煎饼给他就着茶汤充饥,笑道:“他俩个去县前牌坊街上看热闹去了。”
怒道:“家里忙的要死,破事一团糟,他们两个毛孩还有心思瞎溜去看热闹,看得什么热闹?”
“说是景阳冈上的大虫被一个壮汉打死了,那打虎英雄被人用轿子抬去县衙请功去,小哥没听见刚才那一阵敲锣打鼓声?”
噗嗤一口茶汤喷出来,惊道:“那人是不是叫武松?”
“咦,小哥你怎么知道的?”
正说着,远处一堆人呼呼涌涌地从北向南来,为头的是郓哥儿和瓶花两个毛孩,身后跟着一个人高马大的灰衣壮汉,壮汉身上还挂着丝带大红花,走起路来虎虎生威。
郓哥儿又蹦又叫地跑到跟前:“张哥,武大郎的胞弟武松武二郎回来了,是我早前听武大说过,一下就认出来了。”
那边武松大步走到家门口,朝着这边拱手抱拳作了一礼就急忙推门而入,吓得里面女人一声惊叫传出来,随后又是一阵“哥哥”“哥哥”的悲伤喊声。
哪里还吃得下去,忙不迭地回到武大家c
潘金莲正哭哭啼啼地倚在阁楼门口,对着门里哭诉道:“你这当弟弟的也不知早点回来,大郎他被人打成这般半死不活才知道来看他,要不是张小叔帮衬着,只怕你哥哥早给人打进土里埋着了。”
里面武松粗嗓子应道:“小弟对不住嫂嫂和哥哥,不知我哥哥这身子大夫是怎么说的?”
“都说要落个病根在身,便是运气好留得命在,下半辈子也只能在床上活了。”
武松怒吼一声,震得潘金莲花容失色:“可查出来是谁打伤我哥哥的?”
踏踏踏地一阵小跑上楼,只见到武松满目狰狞,青筋毕露地坐在床边。武大郎瞪着眼,紧紧握住弟弟的手,喉咙里嗬嗬嗬地跟着一阵气喘。
他忙插嘴道:“小弟这几天在阳谷县周围的东南西北乡镇里都查过了,却是找不到半点蛛丝马迹。那个,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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