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面食铺里出来,已是临近中午,顺路拐到布铺去视察工作。
但是王掌柜不在铺上,问伙计,伙计说他去招女红针线的师傅去了,大早上就去还没回来。
他再去布铺后面检查一番,发现原先堆放的乱七八糟的架子物事都已被分门别类地放在一处,整理的妥妥当当,不禁满意地点点头。
又问了问染坊里的一堆爷们工人有无不想搬去西湖乡的,都众口一词地叫着愿意去,只问到底什么时候开始搬的话。
中午他便跟这些染坊工人们围在一块吃了顿饭,等到午后还未见王掌柜回来,便只能打道回府。
回到西湖乡宅院时候,也不过下午三四点钟。
这古代的娱乐活动虽然不少,但阳谷县只是小县,哪里有什么野台戏c耍猴戏c说书c相朴等,便只有打花鼓,也没甚鸟意思。
至于县里的勾栏场所,曾被高员外硬拉着去玩了一回,里面女人虽然有姿色不错的,但个个女人身上的脂粉味极为浓郁,有的还缠足,根本就不合他的口味。
就算有长得不错的,他也不敢入瓮,还怕玩了会中招得病呢。
毕竟这古代的勾栏,尤其是小县里的勾栏场,可不会定期给女人做身体检查。
宅院里,躺在摇椅上,沐浴着冬日大阳天里的温暖阳光,两条腿搁放在瓶花的大腿上,享受着贴身小丫鬟的按摩揉捏。
“潘哦,武大娘子呢?”
“婶婶在房里拜佛念经呢。”
忽然问道:“今天什么日子了?”
“回老爷话,二月初七了。”
算算时间,离着武大郎百日烧灵也就剩下四五天了。烧灵过后,武大娘子就会不复存在,而世间只有潘金莲,潘娘子了。
心血来潮,他便转道旁院里去敲门,如今武大娘子还未烧灵,为了避嫌,所以宅院的内门是封住的。要去潘金莲家,必须要过院道,走院门,以示光明正大。
潘金莲自打上次在东平府城那晚和胡搞未遂,被武大郎阴魂作祟吓得心神不宁,年节都没好好过,整日里提心吊胆,晚上也睡不安生,就怕武大郎再来找她。
她独身一人也无所事事,又要守孝,便整日里在家呆坐,吃斋念佛超度武大亡灵。
只是这佛经念是念了,她心里可还想着那没良心的小张冤家,这么多天也没见着几面。
猛听得敲门和熟悉的男人叫喊声,她整个人哆嗦了下,镇了神后才慌慌张张地来开院门。一张笑脸浮现在她眼前,高大修长的身姿,让她一下子眼泪都委屈出来了。
等到院门一关上,她乳燕投林一般扎进男人怀里,又哭又捶小拳拳,哽咽到说不出话来。
“好了好了,知道你心里委屈,再熬个四五天便解脱了。”半扶半搂着她回屋里,正堂看到武大郎的灵位,不禁下意识地收回揽着女人腰部的手,让她坐下。
潘金莲哭哭啼啼地道:“若是叔叔不来看我,便是这四五日,奴家也要熬不住了。”
只能哄她几句,等她平复了才问道:“烧灵的物事都准备好了没有?”
“奴家前天去了万福禅寺,求了智缘长老来主持烧灵法事,五供香烛c果品花茶也定买好了。只待日子一到,就给大郎送灵。”
沉默片刻,忍不住再确认道:“说是百日烧灵,可咱们满打满算才整三个月,差那几天真不要紧?”
潘金莲又掩起袖子擦眼珠儿,哽咽道:“奴家说的,叔叔不信,王干娘也这般说,叔叔怎的还不信?风俗说是百日,其实都算的是满三月。”
“好好,我只是随便问一句罢了,你别哭了。”
起身,拿起香案上的三根细香并在一了,插在香炉中,下跪拜倒,心中默念:“武大哥,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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