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2章 缘起于此,缘尽于此(第1/3页)  宫教心愿与身违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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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言下之意,就是要我安分,要我认命,要我顺应你皇兄,成为他的妃子?”她惊痛交集,连五脏六腑都是苦涩的,“你约见我,不是为了给我安慰,而是要我顺从,要我忘记过往,忘记你?”

    同睿目内尽是悲戚与无奈,“我不想再看到你为了对抗皇兄而自伤身体,我不想再担心你会不会因为惹怒了皇兄而获罪,我更不想因为我,而令你有任何伤害。”

    桂菡整颗心似被一只无形的手往死路里攥紧,有窒息的痛楚撕心裂肺地在胸臆间蔓延开来,悲极反笑道:“这条路是我坚定要走下去的,若论错,只在于我,怪不得你。”

    她脚步虚软地往后退了一步,与他拉开了距离,“桂菡谢过茂王指点迷津。我已明白接下来应该如何自处。”

    她不欲再看他,转过身的一刹那泪水簌簌流淌,仿佛正将体内剩余的一点希翼与温情尽数倾泻流失,她一脚深一脚浅,带着狼狈的伤势,离去,以近乎落荒的凄酸为伴。

    他在自己身后说了什么,她再听不清了。

    只知他曾说,要她不再记挂以往。

    他曾说,要她一心对待他皇兄。

    他曾说,要她成为名符其实的媛则贵嫔。

    她理应要做的事,是安分。

    恍恍惚惚间返回了玥宜宫,她麻木如斯,竟不觉脸上的泪湿淋漓,也不知膝盖上鲜血再流,淌得一地触目惊心。

    若山以及一众宫婢是如何急切惊慌,她全然无心装载,只于脑中一遍一遍地咀嚼同睿的话。

    原来,从一开始,她已是极错。

    错不在于她坚持前往东穆和亲,错只在于她不应与弘帝对抗。

    爱重一个人,最终不外乎是希望得到对方,与对方长相厮守。

    憎恨一个人,却有千千万万种报复打击对方的方式。

    弘帝狠而拆散她与同睿,除却与其对抗,还应有更为高明的报复手段。足以令其痛不欲生,万劫不复。

    她傻,她太傻,在这一场战役中,受伤的人不该是自己,而应是敌人!

    受伤的应该是弘帝同昕!

    桂菡思潮澎湃,面上却是一派镇定自若,她静静地在妆台前坐下,将抹额解下,又除去白纱,额上是淡淡的红肿,若以花钿装饰,伤口想必是不会太显眼了。

    她手沾脂粉为自己的面容上妆,不过半柱香辰光,镜内之人便已是玉面如画,眉目如花。

    又命若山为自己换上一袭月桂红绣雪梅广袖长衣,传了鸾轿,要往颐祥宫而去。

    若山跟在身后亦步亦趋,终忍不住发问:“小姐,你究竟有何打算?”

    桂菡扶一扶反绾髻上的点翠凤形金簪,道:“作为皇上的妃嫔,终日的打算,不过便是好生侍奉皇上罢了。”

    若山面上一沉,眉间愁绪堆积。

    到达颐祥宫后,桂菡由内监引领进内,彼时同昕正在内堂与大臣商议政事,内监遂让桂菡于外殿等候。

    殿中宁静,桂菡安坐其中,过不多时,群臣的声音自迥廊中隐约可闻,想必是同昕议政结束了。

    桂菡正欲动身前往内堂,却在听到群臣们的一句低议时伫足,继而震惊于心。

    “对于西穆国,皇上一心主战,西穆兵力虽弱,但光帝擅用战术,若要稳操胜券,还需细加筹谋”

    她惊骇得无以复加,步子如灌了铅一般,怎么也难往前迈开。

    同昕依旧存了要侵占西穆之心,接受光帝的和亲之议,不过是掩人耳目,使西穆对之掉以轻心!

    可谓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这时内监前来请她进入内阁,桂菡极力平一平汹涌如潮的思绪,如是畏寒般拢一拢华丽衣襟,方缓步随内监往里走去。

    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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