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韩温情的注视下，我还是坚持着给他斟了水。不知为什么，这几天我不想见他，却又有些想他。

    回到座位上，我低着头搓着双腿。此时，我多么希望张玉再给我指派些活计，让我自然地动起来，因为我不敢抬头，一抬头就会看见老韩灼热的目光。

    “既然给石磊压惊，一会石磊点菜。”老韩点了根烟，顺带扔给我一根。

    我看了张玉一眼，她竟然点头同意老韩的说法。我怕在他们面前出丑，还是想争取下：“主任，我又没出来吃过饭，我不会点，还是您点吧。”

    “很简单啊，这次点完，下次不就会了？”

    “我我没想下次。”

    “你要敢于想，想了就会有下次了”

    老韩说完，清了清嗓子，眯着眼看着手里燃烧的香烟。张玉好像比较了解老韩，她知道，这种情况下，我再推辞已无意义。

    “磊子，点就点吧，就别跟他客气了。”

    张玉一说话，我就觉得这事肯定是妥不过去了，我诚惶诚恐地拿过菜单，认真c仔细地点了几个菜。“傻磊子，你替他省钱干什么？”张玉一听我报的菜名，失望的摇头叹气。

    老韩一旁捡乐说道：“我们爷们干事你不懂。”

    随后他一扬手要过了菜单，点了两个绝对重量级的，然后拿菜单对着张玉扇了扇，说道：“张玉，这回你满意了？”

    “还行，这还有点当叔的样，磊子替你省，我可没那必要。”

    “是啊，能和你吃饭是我的荣幸，不过呢，我倒是希望石磊宰我一次，石磊，啊？”老韩句句话都拉长了声调，他端起水杯，似感慨似叹息的接着说道:“还真是没想到，难得。”

    “主任，我很感激你”

    “磊子，你感激啥？”张玉一副理所应当的口吻和表情：“他为我办点事是应该的，哪来那么多说辞？”

    “哦，姐。”

    “是，是，张玉说的好啊，石磊，张玉帮了你的忙，你要谢她，她能舍脸和我吃饭，我也要谢她，行了，吃饭吧。”

    饭桌上老韩自然要对我进行一番说教，我当是在一旁洗耳恭听。张玉话不多，只是换了口气：“磊子，整个事你得谢谢韩主任，我只是打了个电话，重要的还是他肯帮你。我刚才说的对不对的，希望主任别往心里去。”好吧，好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说辞。

    老韩哈哈一笑：“张玉客气了，你俩的事我都得帮，谁都不能得罪啊。”

    其实许多事不需要说太明，因为我也不是傻子，啥事都不懂。

    一顿饭下来，我不知道喊了老韩多少个叔，最后喊得连我自己都觉得别扭。

    这是我的弱点，舍不下脸卑躬屈膝，天生注定了我是成不了事的主。

    老韩要开车，没有喝酒。我和张玉接连喝了几瓶啤酒后，她不再主动举杯，而是手拄着额头，一个人沉寂于斯。老韩眼神示意我不能再让张玉喝了，我会意。

    我搂着张玉的肩膀探过头去：“姐，你没事吧？”

    “磊子，姐没事。”张玉勉强挤出一抹微笑。那一刻，我看见她脸上挂着一丝丝忧伤，眼角似有淡淡的泪痕。

    张玉的状态令我有些无措，找了个机会我去了洗手间。回来的时候，我没有马上进屋，而是站在门口听了一会他们的对话，好在刚才出来的时候我特意把门留了道缝。

    “跟你韩老大那么多年，临结婚你却把我踹了，你娶了她。”

    “说话那么难听，怎么就踹了，我也是为了你好。”

    “十年啊，一个女人多好的年月，跟你混的啥都没有了，还为了我好，亏你说的出。”

    “还不是你爸你妈不同意，我也就借坡下驴了。”

    “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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