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齐自信满满,此次突袭宋国,他有十成的把握攻占定州城。
只要先锋斛律先占领子午岭,定州城就是囊中之物。
岳震是宋国屈指可数的几个能征惯战的将军之一,但是手下的兵卒一半都是征募的新兵,没有多大的战斗力,不堪一击。
最主要的是大斛国的兵士个个都是老虎,宋国的兵卒个个都是老鼠,老鼠见了老虎,不用交手就吓麻爪了,哪还有还手之力?
所以吴齐十分自信。
如果不是天定王朝从中干预,大斛国早就灭了宋国了。
“传令大军加速前进!”
吴齐恨不得马上赶到定州城下,幻想着一战攻取定州城,就不用在野外安营扎寨了,完全可以在城里过夜。
“大帅,天色已晚,我军又长途跋涉人疲马乏,最好就地安营扎寨,休息一晚养足精神,明日赶到定州城下也不迟。”军师范则年建议道。
吴齐不以为然:“军师此言差矣,有道是兵贵神速,本帅就是想杀个岳震措手不及,一鼓作气夺取定州城。”
范则年轻摇羽扇,依旧不紧不慢地说:“岳震并非等闲之辈,大帅不可小觑。”
吴齐捻髯大笑:“军师高看了岳震,他不过一个胆小如鼠之辈尔!”
范则年摇了摇羽扇,知道说再多也无用,吴齐听不进去半句,只好笑而不语。
自信是好事,但是过分自信,好事也许变成了坏事。
突然前方传来了杂乱的马蹄声,听声音人数不少。
吴齐微微一愣,莫非岳震已然得到消息,在此设下了伏兵?
“弓箭手准备,射住阵脚!”
斛律先率领着六七百名残兵败将,一路狂奔,当真是草木皆兵,听到一点动静就以为是追兵追上来了,狼狈至极。
突然看见前方灯火通明,隐隐约约有旌旗抖动,似有千军万马在运动。
一定是护国左将军的大军到了。
如同在外面被胖揍一顿的孩子见到了亲娘一样,斛律先喜极而泣,快马加鞭,恨不得张开双臂扑到吴齐的怀抱里。
“站在!再敢向前一步,全部射杀!”
斛律先急勒缰绳大喊:“不要放箭,我是斛律先!”
吴齐听见传过来的声音满是沙哑,听起来一点耳熟,好像是斛律先的声音,于是下令弓箭手放下弓箭,
斛律先滚鞍下马,一瘸一点走到吴齐马前,“噗通”一声双膝跪地:“罪将斛律先参见大帅。”说罢忍不住呜呜痛哭。
借着火把的光亮,吴齐看着跪在马前的斛律先,完全认不出来。
身上的甲胄破破烂烂,隐隐闻到一股难闻的焦臭味,这是威风八面的征南将军?
“抬起头来!”
斛律先仰起脸,胆怯地看着吴齐。
吴齐吓了一跳。
黑不溜秋的一张鬼脸,眉毛胡子统统不见,五官扭曲成一团,哪里冒出来的小鬼?
“大帅,末将无能,中了宋军的埋伏,大败而归。”斛律先低下头,不敢再看吴齐。
吴齐这才确认马前跪的是斛律先,惊闻大败,急问:“损失多少骑甲勇士?”
每一个骑甲勇士都是挑了又挑选了又选的大斛国精壮,伤亡一个都是巨大的损失。
斛律先硬着头皮回答:“五千骑甲勇士,只剩下六七百人。”
吴齐眼珠子瞪得提溜圆,一时间大脑短路不会算数了。
五千减去六七百就是四千多,大斛国的骑甲勇士能够一次战死四千多吗?
绝不可能。
算错了,五千减去六七百是四百多,四百多也不对,是四十多。
还是不对,四十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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