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齐气得跳脚大骂。
宋人阴险狡诈,竟然使用诈降计诱骗他进城,结果大军刚接近城墙就挨了一顿乱箭。要不是撤退得快,又要损失惨重。
可恼,可恶!
以后再也不会相信宋人了。
“大帅不要生气,我料王权庆是真的打算献城投降,不过被岳震发觉了,只怕这时他早已人头落地。”
“何以见得?”
“如果真是岳震的诈降之计,等待我军的恐怕不只是一顿乱箭这么简单,一定会埋伏好千军万马,我军的损失会更惨重。”
吴齐想了想,觉得范则年分析得对,宋军只是在城头乱射一通,并没有出城追杀,城外也没有埋伏的军马,不像是事先有准备。
“我军该怎么办?”
“按计划行动。”
“就依军师。”
一连三天,斛国大军从早到晚不间断地攻城,有时候晚上也不让人安宁,举着火把挑灯夜战。
岳震忙得焦头烂额,指挥宋军顽强防守。
交战第一天的时候,他发觉了吴齐的意图。
斛国大军看似不攻下定州城誓不罢休的架势,实则虚张声势,军卒们叫唤得挺凶,却躲在护盾后面头都不露,伤损微乎其微。
明显就是在消耗城上的守城材料,等到材料耗尽时,一鼓作气拿下定州城。
岳震一筹莫展。
明明看出了斛国人的诡计,却瞪俩眼没办法。
准知道是佯攻,但是敌人就在城下张牙舞爪,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大摇大摆爬上城头,必须要放箭扔石头,还有狠狠地放箭狠狠地扔石头,不然佯攻就变成了真攻。
唯一的希望就是盼着援兵及时赶到。
可是给皇帝告急奏章早就发出去了,向周围各个州城府县求援的信使也派出去了,至今没有看到一兵一卒前来救援。
全是目光短浅的蠢货,定州城失守。斛国大军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你们。
岳震一筹莫展,吴齐却胸有成竹,认为时机已到,到了一举拿下定州城的时候了。
“传令全军,今日务必攻占定州城,后退者斩!第一个登上定州城头者,赏银万两,官升三级!”
“必胜!”
“必胜!”
“必胜!”
万众高呼,斛国的将士从小兵到将军,无不斗志昂扬。
岳震明显感觉到了今天攻城的斛国大军于前几天大不相同,一个个如猛虎般不要命的攀着云梯向城上冲,打退一批上来一批,像潮水一样汹涌澎湃。
“射箭!”
“放滚木擂石!”
“霹雳车!”
岳震喊破了嗓子,指挥宋军死守。
斛国的弓弩手不停地向射击掩护攻城军卒,抛石车配合着向城头上抛射石块。
“楼车向前推进!”
十几辆比城墙还高的攻城楼车从大军后面推过来,距离城墙一百步的距离固定好,最上面箭楼里的弓箭手张弓搭箭,居高临下对着城头上的宋军就是一阵疾风骤雨般的箭雨。
宋军伤亡惨重,被压得抬不起头来。
“霹雳车,瞄准楼车抛射!”
一块块石头飞向楼车,有几辆楼车被砸中,楼车上的军卒纷纷坠地身亡,没有被砸中的楼车继续向城头射击。
“攻城车准备!”
巨大的攻城车在几百名军卒的推动下,冒着箭雨向城门接近。
“所有滚木擂石对准攻城车狠狠砸,不能让它接近城门!”
城上城下忙得不可开交,弓弩手对射,抛石车和霹雳车对轰,兵卒对兵卒对打,喊杀声震天,战况空前激烈。
“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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