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薇花砸在黎夕脑袋上,虽不重,却轻易触动了她某根神经似的,直教她冷不丁的来了个鲤鱼打挺。
瞬时,溅起一阵大大的水花,脱离池水,直朝那徐缱溪脸上迸溅而去。紧跟着,池里的水也漾了一些出去,滴落在周遭的假山上,转眼便被山石吸收了去,一半挥散在了空中。
“哈哈”
“黎夕你还笑,看你干的好事。”
瞥了眼伫立良久的人,水荇不禁责备了下自己的阿妹。
“哎呀,我不是故意的嘛,还不都怪那朵花,突然就落在我头上”黎夕不断蹭着阿姐的脑袋,扑腾着边游边解释着,还是被阿姐的话打断了。
“好了,不扯了,这大热的天,摒心静气少动一点,不然水又要干掉了。”
“哦,好吧!”
被阿姐那么一说,黎夕方又游到池子边沿,盯着那些被自己扑腾出去的水,不禁心生可惜。
“哟~缱溪怎么又在这儿发呆呢?难怪老爷不让你念书,书读多了容易成书呆子的,老爷也是为你好呀!”
许银娣大老远的就看见徐缱溪驻足在假山旁,便扭着身子过来了。因着没生过孩子,她的小腹很是平坦,身材还如少女般窈窕,脸蛋圆圆的,看着挺舒心的,可就是右眼底下有块小小的疤痕,虽说这些影响不了什么,但哪个女人都不想身体上有任何瑕疵,许银娣也不例外。
从腰侧拿出手帕轻轻擦了擦额上的细汗,许银娣不禁伸长脖子瞧了眼徐缱溪身后的池子,笑着和他搭讪。
“瞧瞧,瞧瞧,怎的又不搭理我这个二娘,来,为娘的帮你擦擦汗。”
说着,蹭到徐缱溪身边,许银娣举着满带香气的帕子在他脸上擦了擦。不过,刚擦没两下,徐缱溪便不领情的将头偏向一边。
此年,徐缱溪还未满十八,正当年轻气盛,虽满肚子文章,也是知道要孝顺父母,但他对这位父亲后娶的二娘倒是真心喜欢不起来,更别提尊重。
若不是她在父亲面前嚼舌根,说他和那些个读书人整天纠缠在一起,怕是有朝一日要养成断袖之癖好,难保徐家的香火之延续。
父亲原本就不支持他读书考什么功名,经他二娘一说,更是收了他书房里所有的书,还不许他和外面那些文人往来。
这也就算了,却是杂言碎语传的迅猛。在茶馆里,一个油头满面的文人就当众拿这事取笑于他。自是读的一身圣贤书,哪里会受那种气,自然甩甩袖子愤然离去。
“二娘,请自重!”
他刻意将“自重”二字吐露的尤其突出,似在警告着什么。
“我是你二娘,有什么自重不自重的,连你屁—股里侧那颗痣我都晓得咧,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哦!”
说着,她用帕子笑着捂了下那大红嘴巴,冷不丁的用余光撇了眼徐缱溪。
见他对那话没什么反应,她的手便缓缓搭上徐缱溪的肩头,一点一点试探性的移向他的胸膛,轻轻的来回摩挲着。
“滚!”
徐缱溪突然面露敌意的呵斥道,将兴致正好的许银娣吓得一哆嗦,忙抽回染得花红的长指甲的手。
“日光毒辣的很,你们两人莫非大正午的在后花园里晒太阳?”
一声刻意的闷咳,随口说出的话不禁又将许银娣吓一跳,神色慌张的赶忙退离徐缱溪身旁几米远,立刻迎上大步走来的徐贺良。
“老爷,你看看,见缱溪在这儿盯着假山发呆我便来劝他去凉亭乘凉,不然可不晒坏了你宝贝儿子嘛,这下倒好,他不但不领情还训斥于我,正说道让我滚呢!”
柔若无骨般贴上徐贺良的身子,许银娣便一通牢骚的告着小状。
“好了好了,大热的天,少动些情绪,不然岂不更热?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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