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那种感觉好像这是他人生最后的时间一样,其实也差不多,一回到帝都,他就会再次被锁进他父亲专制的牢笼里,再没自由可言。
“我倒想给你时间,可是你爸爸不允许!”
薛照也没有以前那么激愤了,听了薛夫人的话后再次沉默下来。
薛夫人也没再说话。
我又在门外站了一会儿,两个人一直没再jiāo流,我正准备拉门进去,这时电梯开了,走出来两个黑衣男子,看起来很壮士精壮的身板。
两人看了眼薛照房子的门牌号,对视一眼,使个眼色就准备进,见我站在门口,也只是随意地瞟了一眼作罢。
他们直接去拉开门,我只得后退两步,心里头已经隐隐猜出了他们的身份。
两人进门后,我也赶紧跟进去。
薛夫人坐在沙发上看手机,薛照双手chā在口袋里站在阳台上默然欣赏窗外的风景。
听见有人进门,两人同时回头看过来,薛夫人面无表情,而薛照看见这两个人时大惊失色。
两人走到薛夫人面前,恭敬地唤了声:“夫人。”
薛夫人抬了抬眼皮瞟向阳台上的薛照,漠然地说:“带走吧。”
“是。”二人走到薛照面前,恭敬但强硬地说,“少爷,走吧。”
这两个人应该是薛先生的保镖之类的人,这是要强行带走薛照了。
薛照惊恐地睁大双眼望着这二人,显然没料到薛夫人会来硬的。
薛夫人从沙发上站起来,拎着手包就走,什么话也没说。
薛照的惊恐转成愤怒,没有号啕大哭式的激烈反抗,只对着薛夫人的背影冷笑说:“呵,你们就这样对我!我还不如你家里养的那条狗有自尊!”
一句话道出了心中的无限悲怆和愤怒,可是他无能为力,那两个人伸手一左一右架住他两条的胳膊,拽着就往外走。
我站在客厅的中间,看着这一幕粗暴的发生,也同样无能为力,薛照看向我,眼睛里浮起亮光又灭,似又有无限眷恋缠绵不散,在路边我身边时,只低声说了一句:“好好照顾自己,有事就去找白牧野,别一个人死撑。”
平静,平淡又朴实无华的一句话,却像是一句遗言,听得我鼻子直发酸。
我追到门外,那两个人将薛照拽进电梯,薛夫人由漠然地站在薛照旁边,最后冷冷地瞪了我一眼。
薛照的目光一直锁在我的身上,似有千言万语要说,又平静得让我觉得他很洒脱,直到电梯合上将他的视线阻隔。
电梯门合上那一刹那,薛照从我的生活中彻底消失了。
我看着紧闭的电梯门,又回头看了一眼空dàngdàng的房间,才惊觉这不是一场梦,薛照真的走了,他回了帝都,回到了他原来的生活里,我和他的这段人生jiāo集短促而激烈,突然就被划上了句点,让我措手不及。
我走进薛照的卧室,所有的东西都是日常的样子,电脑开着停在游戏的画面上,杯子里的水喝了一半还是温热的,枕头立起来靠床头上,他时常喜欢半靠在上面玩手机,一包没抽完的烟扔在电脑后面,还有钱包,整齐地摆放在床头柜上……
他走得太突然了,什么都没带。
我看着那个只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钱包,突然生出了浓厚的兴趣,跟薛照在一起这么久,除了对他这个人的相貌xìng格和家世熟悉之外,其他的一无所知,这个钱包可能装载了一些他的隐私和秘密,我想一窥究竟。
打开来,里面有几张银行卡,全是钻石黑卡,一两千块现金,还有些票据,我抽出来随便看了几眼,几乎都是给我买东西的消费单,我继续扒着看,一张照片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一张两寸白底的证件证,就压在一张银行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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