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起来,形声才发现两个尿罐都是满满的。走了一个人,来了四个人——外甥女太小,按半个人算,加起来是八口半人,尿两罐尿太正常了。
吃完饭形声背起书包,准备上学,见二姐准备洗头,就问:“二姐,你不是刚洗完头吗?”
二姐将一块黄泥放在盆子里,说:“昨天,万红给了我一块好黄泥,说洗头可好了,我试一试。”
“你什么时候去的她家?”
“吃完午饭去的,她家刚吃饭。”
“她家吃的什么?”
“高粮米粥,大饼子,炖大白菜,咸菜黄。——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事,随便问问。”
形声出了家门,一路小跑去了学校。课上的内容他早就会了,找来一张写满字的纸,反过来画图。画一个是尿罐,又画一个还是尿罐,一节课过去了,他画了上百个尿罐。夏老师从讲台上走下来,他忙把纸团成一团,揣在裤兜里,趁着给炉子添柴,扔到里面很快化成了烣烬。放学了,他跑回家中,吃完饭来到西屋。二位公安都在,正在研究事情。
“形声,谢谢你!”黄公安诚恳地说。
“谢我,谢我什么呢?”形声不解地问。
“又给我们烧炕,又倒尿罐的,怎么能不谢呢!”
“都是应该做的。炕我也睡,尿我也尿。黄叔叔,你们城里上厕所在屋里吧?”
“县城没那么好的条件,上公共厕所,家里也得准备尿罐。”
“不过,不叫尿罐叫马桶,也叫夜壶。”白公安插话说。
“马桶汉代就有了,皇帝用的叫虎子。夜壶最早是指男人用的东西,而且是相当尊贵的人才能用。据史书记载,明代永乐皇帝使用的夜壶就是金子做的,由贴身太监负责管理。”黄公安接着说。
“说到夜壶我想起一个故事。大帅张作霖的五姨太特别会‘把尿’,所以大帅特别喜欢她。一次,张作霖从北京回奉天的路上,突然来了尿。五姨太就给他‘把尿’。火车震动比较厉害,好不容易把准了。只听一声巨响,火车被炸开了花,一代枭雄张作霖就这样还没等尿完尿就没了命,临咽气时骂道:‘妈了个巴子的小日本儿鬼子,不等我尿完尿就下手,真他妈的不是东西!’“
黄公安和形声都忍不住乐了。
“你说张作霖的故事,我倒想起了袁世凯的故事。袁世凯用的夜壶不是金,也不是银的,是铅的。据说,铅制的夜壶呲尿的声音比较小。一天晚上,袁世凯突然来到七姨太这里。没想到他会来,就没有准备夜壶。半夜,袁世凯起夜,七姨太给他‘把尿’。尿了一下,再也尿不出来了。原来,七姨太用锡做的酒壶来应付。袁世凯就大声嚷嚷:‘我要铅的!’秘书一听忙跑进来,急忙递上一份文件,说:‘大总统啊,你总算想明白了,那就签吧!’袁世凯正憋着尿,也没细看提笔就签字了。原来,他签字的文件是卖国的《二十一条》。”
三人一起大笑。
“形声,假如这起案子是万家或方家兄弟干的,你认为哪家可能性更大呢?”黄公安认真地问。
“应该是万家兄弟。”形声肯定地说。
“为什么是万家,而不方家呢?”
“我有根据。”
“你有什么根据?”
“从我们这里,到吕家有30里地吧?”
“差不多。”
“来回就是60里,一去一回加上杀人,怎么也得6个小时吧?”
“步行应该如此。”
“你说至少是两人作案,或是三人?”
“就按三人算。”
“三个人,6个小时,能尿半尿罐尿吧?”
“冬天,应该的。可是,这杀人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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