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还好,那手立马松开了。形声露出头,跃进的脸离他的脸不过两尺远,笑开了花。
“跃进,你这样不好,多危险!”形声喘着粗气。
“哈哈哈你总得交点学费呀!有我在,不会有危险,你溺水了,哥哥救你。”跃进又一个猛子扎到水中。
跃进露出头来,已经离开形声有十几米远。
“形声,我的水性不比雨来差吧?”跃进喊着,优哉悠哉踏着水。
“差一点点。”形声也喊了一声。
“差那儿?”
“雨来能打日本/鬼子,你能吗?”
“我当然能!可是日本/鬼子早被打回老家了。形声,《小英雄雨来》,你还会背吗?”
“当然会。”
二人一同背诵起来:“‘每到夏天,雨来和铁头c三钻儿,还有许多小朋友,好像一群鱼,在河里钻上钻下,藏猫猫,狗刨,立浮,仰浮。雨来仰浮的本领最高,能够脸朝天在水里躺着,不但不沉底,还要把小肚皮露在水面上。’”
“形声,你瞧儿,我做个比雨来还高难的动作。”跃进也来个仰浮,慢慢地将肚皮露出水面,接着水面凸起一根小小的肉柱,柱的上端一股水射了出来。
“形声,你知道这叫做什么?”
“我不知道。”
“这叫水上开花!哈哈哈”
卫东既羡又恨,他已下决心,等跃进上岸后非揍他一顿不可。形声劝也不行,如果劝急了,连形声也一起收拾。他知道自己笨,三番两次地被戏耍,是可忍,叔(孰)不可忍,况婶乎?
卫东一边想,一边往深水处游来。可惜,他只会狗刨,扑通一会儿,就累得要命,只好快速往坑边游。自家的小白狗从玉米地里钻出来,向他跑来。
“小白,你怎么来了?”卫东一边叫着,一边往坑边走。
小白狗扭过头,又扭过去汪汪汪地叫着。
一只中等的黑狗从苞米地里钻出来,向小白凑过来。卫东认得,那是形声家的狗。
一只大黄狗,从高梁地里钻出来,一哼一呲牙,慢慢地向这边走来。卫东不用看第二眼,也知道这是跃进家的狗。令卫东呐闷的是,跃进长得瘦小,可他家的狗却高大健硕。这是一只到处跑骚的公狗,红星大队有一半狗崽子的爹是它。形声家的黑头也是只公狗,但比大黄小一圈。卫东家的小白是只母狗,可是,他还是希望小白跟黑头好。大黄一步步逼进,黑头慢慢退缩,小白哆嗦着。卫东出坑,悄悄拾起一块石子,瞅准了,向大黄的狗头掷去。一出手却偏了,只击中狗肚子。大黄叫了几声,落荒而逃,跑进高梁地,不见踪影。黑头带着小白,钻进了苞米地。
卫东心里痛快至极,好像三伏天喝了瓢雪水。形声看在眼里,哭笑不得;跃进看眼里,恨得牙根直痒痒,可他不敢上坑,怕卫东收拾他。
形声游到坑边,笑说:“你跟狗较什么劲儿?”
卫东憨厚一笑:“大黄跟跃进一样不是东西,我宁愿你家黑头当小白孩子的爹。”
“狗的事儿,可不是人能决定的。”
“我把大黄打跑了,小白自然就会跟黑头好啊!”
“糟了!夏老师来了!”
“哪儿?”
“那不是——”
卫东沿着形声手指的方向一望,不是夏老师,还能是谁?卫东本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却单单怕夏老师。
“形声,怎么办?”
“跑啊!拿着衣服鞋,我往东,你往西,快!”
两个孩子如兔子似地分头逃蹿,一会儿,就消失在青纱帐中。卫东喘着粗气,穿上背心c裤衩和布鞋,钻到高粱地的深处,找了条小路,跑回了家。
跃进眼尖,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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