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龟坠下瀑布。
“啊啊啊啊啊啊啊”兰不远四肢乱刨。
“………………”老龟四爪瞎蹬。
“想想办法啊要摔死了”兰不远灌了一嘴夹着水的风,含糊不清地冲老龟嚷。
老龟心想:我有壳我不怕。
四足一收,整只窝回了龟壳里。
被放生的兰不远泪流满面。
面前垂挂着千尺宽的白练,可惜一抓一把水,无从借力。瀑流飞溅,冰冷的水珠劈头盖脸乱砸,风声呼呼,一人一龟就像是砧板上的肉,没了半点蹦的余地。
兰不远无计可施,只好捏住鼻子,绷直了脚尖,准备拼着半身不遂用脚落水,保下命来。
没想到祸不单行,等到这一人一龟再落了百来丈时,突然感觉到下方腾起巨大的水花,动静之大,盖过了瀑布的轰隆声。
低头一看,好家伙!
下方的深潭里,跃出了一头浑身漆黑的怪物来!
看着像是一条鱼,黑色的鳞片拍打在水面上溅起千层白浪,怪物纵身一跃,向着天空露出满嘴锋利的獠牙。
照这坠落的势头,兰不远和老龟八成能直通通地掉进它的嘴里去!
兰不远骂了句娘,揪住龟壳,四手四脚往上蹭。
她的心脏还没能从乍见这怪物的震撼中缓过来,便感觉到一阵狂风压顶。视野蓦然一暗,一个巨大的影子罩住了正在坠落的她和老龟、罩住了下方怪兽的巨嘴、罩住了整个水潭以及它四周的树。
兰不远吓乐了。
抬头一看,一头浑身乌黑的巨鸟直直俯冲而下,一双黑亮的鸟眼看起来极为专注,用掠食者特有的冰冷视线注视着下方的猎物。
巨鸟从兰不远和老龟身旁掠过,它的翅膀带起的风,将这一龟一人轻飘飘地扇了起来,在瀑流中打了几个旋,这才继续向下坠。
潭里的怪兽感觉到危机,身体往水中一缩,哗啦啦地逃。
那巨鸟借着俯冲之势扎进了水潭,俄顷,长喙中横夹着一尾扑腾的大鱼,身体像离弦的箭一般从水潭里射了出来,冲向天际。
它的翅膀扇起了巨风,不经意地带了带正在坠落的兰不远和老龟,又一次减缓了一人一龟下坠之势。
巨鱼一挣,顿时血雨滔天。
伴着这阵正儿八经的血雨腥风,兰不远和老龟平安地降落在了水潭里。
飞瀑砸落之势将一人一龟卷到了潭底,兰不远揪住龟壳,将它当成一块浮木,随着暗流飘出数十丈,然后慢慢悠悠浮上了水面。
幸好这个潭只养活了那一只怪鱼。
兰不远和老龟狼狈地爬上了岸。
望着面前高耸入云的……野草,他们诡异地沉默了。
半晌,兰不远拧着湿透的衣裳苦笑道:“我们是不是被捏成虫蚁,随便往哪个无人的旮旯角一塞,就算是秘境了?”
老龟化成人身,抖着一身干爽的衣裳,摇头晃脑正想损兰不远两句时,突然听到隐隐约约的人声。
一人一龟对视一眼,闪进野草丛,循着声音慢慢摸了过去。
“闭、月!”一个女声咬牙切齿道,“你好狠毒的心!你以为,我当真奈何不了你?!”
兰不远急忙按下脚步,悄声道:“好像在内讧。等他们打完先。”
老龟一脸无语,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怕什么,都不能用灵气,谁还能比龟爷我强了?!”
它仰着脸,迈着八字腿儿大步向前走去。
一个很好听的、带些柔媚的男声响起:“怀瑾君,只是个游戏而已,何必太认真?无论谁得到了神器,不是都得上交宗门么?莫非怀瑾君你藏了其他的心思?想要偷偷昧下神器不成?不会吧怀瑾君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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