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家老五一开口,她那四位哥哥齐齐点头称是:“是极是极,妹说得不错,陈正东你也太蠢了!”
兰不远面色沉着,静静站在一旁看着凌五。
这个女子和她的四个兄长根本不像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那四人长得凶神恶煞,满身横肉,而这位妹却是娇俏丽,一双明眸左顾右盼,十分的活泼机灵。
就听凌五老神在在地说道:“你也不看一看,这个妹妹长得多可爱多老实!长成这样的人,能说谎吗?啊?她能说谎吗?!所以!”凌五斩钉截铁,“撒谎的是那个人!哼,臭男人,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纤手一指,直直指向台下那个狼狈的漏之鱼。
兰不远震惊了。
凌家四兄弟脸上浮起了苦笑:“是,是极!”
这事吧,要深究,也只能怪他们四个自己种下了苦果,如今含着泪也要往下吞。
凌五出生时,这四兄弟已是大伙子了,对这个粉雕玉琢的娃儿,四条壮汉真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里怕飞了,极尽所能地呵护。等到凌五大了些,这四人唯恐她被外头心怀不轨的臭子拐跑,便轮着班儿,日里夜里给她讲男人们的龌龊心思。凌五自受这四个大哥的照顾,自然是他们说什么她就信什么,天长日久,心中便越来越坚信女子都是可爱的,男子都是可恶可恨的除了自家大哥和亲爹。
所以但凡遇到男子和女子起了争执,凌五向来是不分青红皂白站在女子一边的。
陈正东脸皮直抽。
下面那雅乌蛊师哭叫了起来:“冤枉啊天巡使大人!大伙都可以作证,我是雅乌人啊!今儿跟着族长到北境与大庆人打擂台!只有我一个人逃回来了啊!族长他们都死了!都死了!就是这个女人和她的同伙干的啊!”
“好了,妹,”凌大板起脸来,“事关重大,不能偏听偏信!”
“哼!”凌五不满地撅起了嘴,身体扭向一旁。
“你说你是本宗新人,可有身份令牌?”凌大一双虎目死死盯住兰不远。
兰不远摊手:“上面说了,等我办好了这桩差事,便给我职位的。所以现在自然是没有身份令牌。”
“那便是空口无凭了。”凌大眉目森冷。
兰不远道:“但我的确是奉了上头的命令来到这里办事。你们呢?又有何凭据?”
凌大笑了:“我们兄妹的脸,就是凭据。你若是拿不出真凭实据来,就休怪我们兄妹不客气了!在这东南,除非总使大人亲至,否则……”他凶狠的横肉堆里挤出一个狞笑,“我们兄妹,就是这里的天!”
凌五有些不耐烦:“大哥干嘛总说这些有的没有,不就分辨个真假吗?妹妹,你只管大胆的说!有我凌五在,这些臭男人哪个敢欺负你!”
“有,有,我有凭据。”兰不远笑吟吟捧出了元华君所谓“见令如见本君”的天道令。
凌五拍着巴掌跳起来:“我就说嘛!她有天道令!这还能有假?!”
“不对吧?”陈正东狐疑地眯起了眼睛,“金色的天道令?你他妈是在逗我?”
“咦?”凌五凑近了些,“似乎的确不同。上回闭月君的天道令,大哥二哥抢得打起架来,我好生地看过,还记得是什么模样”
凌大急忙将她拉回了身后,警惕地盯住兰不远:“好大的胆子,连天道令也敢伪造!今日看我不拿下你这个胆大包天的逆贼!”
“不是,”兰不远急了,“这怎么能是假的呢!你听听,这声儿”
她屈起指甲,把那块金灿灿的令牌弹得“铮铮”作响。
“听听这声音,多真啊,比真金还真!”
陈正东笑道:“闭月君乃是天巡总使,他的令牌是铜令。在总使之上,有各位长老,以及司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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