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南阳王府里,陈泽轩正对着一幅画发呆。
那画,是之前在京城里的时候,他为顾瑾璃画的。
八月十八,他离开的京城,算一下日子,这才不到一个月,可陈泽轩竟觉得似乎已经过去了好久。
南阳王和南阳王妃不许他离京,为了怕他们二老担心,所以他也只能听从了他们的话。
五日前,在得知顾瑾璃有了身孕的那一刻,他就像是被一块巨石砸中一样,整个人喘不过气来。
他很想快马加鞭,不管不顾的回京到她身边。
可是,却不知见了她,要与她说什么。
难道,要质问她,为何要怀了亓灏的孩子吗?
这个问题,太傻,太愚蠢。
她与亓灏是夫妻,有了爱的结晶这是正常的。
而他一个外人,可能在她眼里连朋友都算不上的人,有什么理由和立场去责问她?
白天,他像是没事人一样,到了给南阳王夫妇请安的点,规规矩矩的去请安。
可只有到了晚上,他才知道,他有多么的煎熬。
他以为,只要克制住不去想她,心里就不会难受。
可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就像是一阵风,无孔不入的钻入他的大脑,钻入他的内心。
在他的血液里跳跃,在他的眼前晃动。
如自虐一般,随着对她的思念发酵,他还是忍不住拿出了她的画像。
看着画像里的她,他只觉得心里又添堵了。
忽然,窗户被一阵风吹开。
紧接着,一道黑色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现在了陈泽轩的背后。
待陈泽轩反应过来,肩膀上已经挨了黑衣人一掌。
“大胆,竟敢”陈泽轩抬手,刚想对对方出手,但却将手收了回来。
面色一怔,他往后退了一步,拱手恭敬道:“师父。”
黑衣人从头到尾,都被包裹在黑色的斗篷里。
即便是脸上,也是以一块黑色的面具遮面。
露出来的一双眼睛,透着阴寒幽森的光。
黑衣人紧紧盯着陈泽轩,声音里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怪异:“轩,你的警惕性越来越差了。”
这种感觉,好像是声带被大火烧灼后的嘶哑。
上前一步,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厉气息让陈泽轩下意识的将拿画的手背到了身后。
“师师父,你怎么来了?”
陈泽轩有着风华绝代的外貌,有着天下第一才子的名声,不过他与顾成恩一样,私底下有着不为人知的阴暗面。
他不是什么善人,他的手上也沾了不少人的血。
该杀的,不该杀的,早就忘记了一共有多少条人命了。
他天不怕,地不怕。
可在这世上,唯一能让他从骨子里害怕的人,只有眼前的这位黑衣人。
他是陈泽轩的师父,折磨人的手段要比顾成恩和陈泽轩两个人加起来还要厉害。
黑衣人将陈泽轩的小动作看在眼里,他伸出戴着黑色手套的手,幽幽道:“拿出来。”
陈泽轩眸子里闪过一丝挣扎,攥着画卷的手很是用力,迟迟不拿出来,“师父”
“轩,不要让为师说第二遍。”黑衣人失去了耐心,扬了扬手腕。
忽然,一条通体赤红的蛇,吐着芯子从他的衣袖里钻了出来。
陈泽轩脸色一白,咬着牙,只好将画卷递给了黑衣人。
黑衣人没有接了过来,没有立即去看画卷,而是拍了拍蛇的脑袋,唤道:“轩今天不怪,红玉代爹爹教训他一下。”
小红蛇通人性,听到黑衣人的话后,“嗖”的一下朝着陈泽轩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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