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那欢喜公身子一沉便直坠在地上,脚步一变,又错开了张仅挥出的刀锋,右手在刀背上一捏,便定住了张仅的余力。
张仅心里一惊,还来不及反应,便又被欢喜公拽得向前扑了去。刀柄从他双手里窜出,直滑到了配重钮的地方,磨得张仅的双手又热又疼。就在大刀即将脱手之际,不知什么时候爬下来的大猴子忽然从树上垂下,又伸手握住了刀柄,和张仅一合力,竟和欢喜公拽了个均势。欢喜公手上继续加力,但也没能再把大刀拽出一分,张仅只看着欢喜公捏着刀背一动不动,也不知他在干什么。
“死畜生!”
欢喜公吼了一句,又将手从刀背上放开,纵身跃起就要重拳砸向这只大猴子。那猴子嗷咦叫了一声,一卷身便翻到了树枝上,又飞快的逃上了树梢,转身蹲坐在枝头,仿佛没下来过一样。
欢喜公气的低骂了一声,右手重拳打在张仅还未收回的刀脊上,张仅又几乎脱了手,没等他再握紧大刀,欢喜公的左手便抓了过来,宽大的袍袖直兜起一阵大风。
一支羽箭突然咻地射来,被这掌风带得稍偏了一点,刺破了欢喜公的袖子,还带了一线血花出来。欢喜公也才反应过来,忙向后一翻身,落在来离张仅丈许远的地面上,又警惕的向国图因的方向看了去。国图因咽了一口唾沫,又再次弯弓搭箭,便要瞄准欢喜公的方向。
“好小子!”欢喜公嘴角一咧,咬牙切齿地说道,说着又握住了一棵手臂粗细的小树,略一下蹲,一挥手肘,便咔的一声将小树折了下来。
欢喜公一声低喝,抡起小树便砸向了张仅,张仅慌忙双手把大刀架在身前,一阵大风过后,便被咚的一声砸飞了出去。欢喜公又把小树抡了一整圈,再换做单手抓握,一转身便将这不轻的小树若投矛一般向国图因掷了过去。
树干断开的地方充满锋利的木刺和锯齿,又似破开了空气般直直的向国图因飞来,当真有一种不可抵挡的气势。国图因坐下的小马忽然站立起来,似要拼死为主人挡下这一击,眼见就要被刺中了。国图因心里又惊又急,便电光火石间在马背上站起身,又用力一踹马肩,借着反力,一人一马勉强从树干边上错了开去,又很快被紧跟其后的树枝树叶划出了细碎的一身伤口。
见远处的一人一骑倒下,欢喜公也没耽搁,高叫着就向张仅摔倒的地方奔来,一双脚跑得飞快,直似踏着烟尘贴地飞来了一般。
张仅咽了一口咽喉里翻上来的一口鲜血,便要挣扎着起来与他搏命。却忽有一个果核从张仅身后飞了过来,速度远比欢喜公奔行的速度还快,直正正的打在了欢喜公油亮的额头上。
“咚”的一声沉闷地响起,欢喜公向前的奔行之势难以停止,额头这忽然一顿,竟被打得在空中直翻了两圈,又重重地砸在了地上,一路滑行到了张仅的脚底下。
欢喜公勉强爬起了身,一身锦袍都被蹭的又脏又破,额头上还生出了一个若杏儿般大小的紫包。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又伸手扶住自己的额头,高声喊道:“哪个敢这么暗算老子!有胆量就出来,老儿让你试试我一十二路悲苦拳!”
话音未落,两声破空声又先后响起,欢喜公一闪身便躲开了国图因从背后射出的暗箭,却又被一个果核当的一下打在了屁股上。
欢喜公向前一扑,略微卸了一下力道,忙站起身一瘸一拐地跑向了远处,不但放弃了抓捕张仅二人,甚至连一句场面话都没敢转头说出来。
张仅见欢喜公走得远了,才放松下精神,回头要找是哪位高人救了自己,却只见之前的大猴子依旧坐在树梢上,正呲着牙拍巴掌。除此之外别说人影,连走兽飞虫都再没有了。张仅正疑惑之时,国图因也才注意到另一只小猴子正把他掉落的肉干捡到怀里,没等他上前去赶,小猴子便又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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