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仅这才第一次认清刘纪的为人,他聪明绝顶又顽固执拗,气度绝伦又不择手段。张仅本来不曾有多少争胜之心,但是面对刘纪,他却也终于想要折一折此人畸形的自信。
“刘兄但去便是,我便留在此地等你的消息。你不要让我察觉到你留下的布置有任何漏洞,否则我一定会逃出升天。不过若是如此,你就算失败归来,也就不用在我面前出丑了。”张仅目光炯炯地逼视着刘纪说道。
刘纪面色又略显阴沉,略一沉吟才说道:“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
语毕,刘纪也不再多做停留,双剑押着两名楚楚可怜的侍女退了下去,过了两处拐角才放心将两个侍女教部下押了下去。
参与这一计划的,无不是刘纪自己培养起来的亲信。他也不想叫人知道号称‘小孟尝’的自己会用手下的性命威胁敌人。因此他也没有多做停留,很快便回到了大厅,号令众人直接向遗迹出发。
而楼阁深处,张仅依旧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看着封锁自己的牢笼渐渐完成。不论他说什么话,那一群工匠也仿佛听不见一般,便是对性命威胁也都不置一顾。
“呵呵,小子,你便不用再费口舌了。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得过刘坞主的恩惠,此时他们的家眷也都被刘坞主‘安顿’了起来,你便是直接暴起杀人,他们也一样会把这囚笼按部就班地建好。我劝你还是赶快祈愿刘坞主不会忘了你,否则你就是在这里关上一辈子也不稀奇。”一个蒙着面巾的瘦高男子从阴影里走了出来,阴测测地对张仅说话道。
不论是刘纪与走狗帮火并时,还是面对‘两只老虎’的压力下,张仅确定这人都一直没有出面。然而光从他走路毫不留声的步法看来,这人的轻功修为就绝不简单,想来刘纪一直雪藏此人,便是要用他执行一些见不得人的任务了。
“那么,刘纪便也将我列入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名单了么。”张仅心中暗暗想着,脸上却反而笑了起来。
“这一次刘坞主又有什么任务交给了你?”张仅的语气仿佛是在与多年的好友寒暄。
那黑衣人又发出了两声撕纸一般的哑笑,接着回道:“你若能立即叫出我的名字来,我便几乎要被你唬住了。不过我这次的任务却也不妨告诉你,少主给我的任务,便是在你踏出这个房门的同时,结果两个小丫头的性命。”
张仅慢慢地踱到了门口,此时两扇铁门都已装好,小厮也都已经退出了门外。可那黑衣男子却还是没有将手中的玄金锁扣上,反而静静看着张仅走过来。
“你还真是自信。”看着只隔着一道铁门的瘦高男子,张仅的内气早已经飞速运转,只想着得了机会便要搏上一搏。
那男子慢慢拉下了面上的黑巾,露出了一张骷髅般的面庞,呲起一口森白的牙齿,笑着对张仅说道:“我‘人鬼两命’索春秋,在杀人和轻功两件事上,从来都是这么自信。”
看着索春秋那阴森恐怖的面容,张仅渐渐收敛了内气。如果为了他自己的话,他一定会拼上个你死我活。然而此时他是拿别人的性命做赌约,他必须要想一个万全的计策。
张仅又缓步走回了室内,重新拉出了一把椅子坐了下去,却再没看向索春秋一眼。
索春秋又笑了起来,也终于将坚固无比的玄金锁扣在了厚实的铁门上。
张仅就这样在椅子上坐了很久,几乎一动也不曾动过,只是不断地思考这此地的漏洞以及离开这里的万全之策。然而张仅的眉锋却越来越紧,刘纪这固若金汤的秘密堡垒,却总少了一处漏洞。
忽然一直看守着的索春秋身形一虚,消失在了暗处,紧接着便有一个身影从不远处转了过来。
“你这臭乞丐,我还真当你是我表哥的贵客,没想到你也有这般下场。若是你立即对我道歉求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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