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仅将束好的帛卷背在了自己的背上,本想直接离开,但还是又回身对刘纪说道:“这外来的气运终究是身外之物,不能太过依赖。真正的天下大运,昭昭天命,应该建立在为国家献身,为生民立命之上。而且就算世间真的有天命之子,那也不会是我们这些气运可以抗衡得了,你也不必太过执着。”
刘纪的面色却不再淡定,眉头紧锁着对张仅说道:“纵然如此,我也要为汉室搏上我一腔血液,绝不退缩!”
刘纪在说话间,一身未完全吸收的气运又隐隐泛起了金光,却是当真有些不凡的气势。
张仅回头看了一眼被龙脉贯通的异象破坏了的龙壁,又略显劝解地对刘纪说道:“这龙壁阶梯已经破损了,你若不将这气运炼化一部分到内气中的话,恐怕你便很难从这里离开了。”
刘纪理了理自己略显散乱的发丝,又忽然恢复了平时的气度,淡淡地对张仅说道:“这气运是我立国之本,就算身死我也绝不会浪费分毫。刘某自然有办法将这里的国宝运走,张兄不必担心。祝张兄前路似锦,刘某以后遇上困难,一定会再拜访张兄,向你问计。”
对于这个偏执又聪明的人,张仅的态度第一次显得有些复杂。两人之前因为种种原因成为了对手,只是江湖路远,也许以后两人之间的仇恨也会慢慢消散吧。
“嫣儿,我们走吧。”张仅回头对慕容嫣说道。
慕容嫣点了点头,接着向张仅的身边靠近了不少,又被张仅揽着,一同向龙壁上跃去。
而仍站在洞底的刘纪则目不转睛地看着渐渐远去的张仅和慕容嫣两人,眼神凝滞间,却让人无法知晓他内心在想些什么。
张仅现在的轻功实在了得,龙壁虽然多有破损,但只要让他稍稍借力,他便能直冲上数丈的距离。因此这洞壁虽然陡峭,但他还是很轻松的带着慕容嫣冲出了洞顶。
阳光忽然扑面而来,两人一时都有些不能适应。等瞳孔终于缩小了之后,张仅两人却才看到,这洞顶之上竟早已站着一个人影。
“张门主,我们又相见了,实在还真是巧呢。”
蜉蝣子阴柔的声线传到了张仅和慕容嫣的耳中,却好似黑白无常的催命之音。
好在张仅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武艺又有了不小进境,此时面对蜉蝣子,他也多少有了些自信。于是他便强行镇定着说道:“蜉蝣子实在是好计算,这下面就是龙宫密宝,我只拿上来了这些帛卷。我所得之宝全都带在身上,若是你要抢便请动手吧。”
蜉蝣子掩面一笑,又说道:“张门主又是成长了不少呢,我本以为只有我能算到这龙脉出口的方位,没想到张门主也是个少年奇才。”
张仅见蜉蝣子并不着急动手,一时也想不通他又是做得什么打算,只好继续与他周旋,以求拖延些时间。
“我在龙脉之中,你在龙脉之外。比起数算难度,你确实胜上不少。不过说起来能找到此处的少年奇才,也不只我一个。”
蜉蝣子摇了摇头,似乎对张仅的回答并不满意,又似乎也不关心其他人的问题。
“张门主这却是说错了。我所谓的奇才,不只是夸你精通数算,而是敬佩你小小年纪就能放着满洞金山于不顾,只带了这些不累身子的书卷墨宝出来。”
张仅刚要再答话,却见蜉蝣子的眼神忽然变得凌厉起来,接着又粗着嗓子说道:“只不过张门主却也拿了这墓中最紧要的一份宝物,所以我也不知是该说你贪心还是洒脱了。”
张仅心中一凛,但也不确定蜉蝣子是否知道那‘九锡十三罡’的事情,于是也没有立即答话。
“九锡十三罡的地图,就在你的手上吧。”蜉蝣子忽然问道,却好像正好算着张仅的心思。
张仅再也难以保持面色的镇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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