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益柔淡淡一笑:“确实,我们确实不适合。”
宋夫人有些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平时对着玉衡要死要活,如今怎么这么快就放弃了?
在场除了春蝉,所有人无不这样想。
还不等他们多想,君姑娘的话再次落下。
“宋玉衡,他不配。”
瞬时间,前厅内寂静一片。
好半晌,宋夫人才勉强稳住身形,青白着脸,声音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
“君小姐,你这是什么话!”
君益柔抚了抚鬓角,朱唇轻启:“实话。”
君员外先是一愣,后爽朗大笑:“宋夫人,看来你今天是白来了,我们家益柔也觉得与令郎不合适。”
最后三个字,君员外说的那叫抑扬顿挫,眉宇间满是嘲意。
宋夫人被父女两人气的直哆嗦,原本雍容的姿态也端不住了,她狠狠一咬牙,恨声道:“既然君小姐也不同意与玉衡的婚约,那为何,还为此自寻短见?”
这话就有点戳人伤处了,现在阳城谁人不知,君家大小姐爱慕宋二郎,为了不取消婚约,为此寻了长绫。
现在,又说宋玉衡配不上她,这未免也太自相矛盾了。
君益柔愣了一下,手下意识抚向颈处,那里还有着还未下去的勒痕。
见她不语,宋夫人以为说中了她的心思,面容更加不屑:“怎么?是说道君小姐的痛处了吗?”
“宋夫人说笑了,那只是年少不醒事,现在鬼门关走了一趟,这世间少儿郎那么多,何苦吊着宋公子这一棵?”君益柔说。
她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少不醒事?
宋家二公子难道就是给人少事玩乐的吗?
宋夫人猛的从椅子上站起,冷哼:“不知廉耻!”
听到这话,君员外不乐意了:“我们君家的人,还轮不到你们宋家出言管教。还望宋夫人慎言!”
“真不知道,宋夫人到此来到底是为了什么,既然我已同意解除婚约,那为何宋夫人在此纠缠不休?”君益柔轻笑一声,好似有些无奈叹息。
还不是你贬低玉衡。
但这话,宋夫人是不能说出来的,她憋了半天,最终扔下:“今日之事,我们宋家记住了。”
说罢,甩袖离去。
但君益柔却不准备就这么放过她,她伸手将人拦下:“宋夫人且慢,我话还未说完。”
“还有什么好说的!”宋夫人说。
君益柔没有回她,反而朝一边的春蝉吩咐道:“春蝉,将纸笔拿来。”
春蝉应声离去,很快,她便将东西拿了上来。
宋夫人惊疑不定的看着她一系列动作,一时搞不清她到底要耍什么花样。
“君小姐你这是要做什么?难道是先前的话只是玩笑话吗?”
君益柔淡淡一笑,并不作答。
她执起笔,笔墨落于纸上,张扬却有风骨的字体倒不像是她这个年纪能写出来的。
宋夫人甚至都有些怀疑,关于君家大小姐的传闻是否属实。
但随即,她缓缓摇头,不管是否属实,她与宋家也已经没有关系了。
“宋夫人,你看一下,如果没有问题,就摁个手印吧。”
宋夫人一怔,她拿起纸,仔细端详,好半晌,她才道:“君小姐,你这是”
君益柔淡淡一笑:“都说空口无凭,我这不给一个字据,也好让宋家安心。”
这回,宋夫人是真看不懂眼前这个小姑娘了。明明一举一动都看的真切,可连起来,她却不懂了。
她做的这一系列事,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止她看不懂,在场所有人没有一个能看懂,全都满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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