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宸微怔,轻轻摇了摇头,双眼迷离的望着门外,没有言语。
内疚吗?也许有吧。
但更多的是对身为妾室所生的无奈,小妹所想又何尝不是自己所担心的?
可是他又能怎么样?
难道要像小妹一样嫉妒自己这个三妹么。
这本是不可能的事,好男儿志在四方,他怎可屈居于这宅院之中?
虽说商户不得赴试,但世上却不止这一条路。
士农工商,士农工商,可又有谁看低过商人?
君子宸释然一笑,他转眸看向自家母亲。
“母亲,您吃了吗?要不要我吩咐厨房给您准备饭菜?”他询问道。
三姨太眼含愁态,叹息一声,伸手挥了挥。
“不吃了不吃了,气都快气饱了,哪里还吃的下?”她说道。
君子宸苦笑一声,上前扶着三姨太坐下。
“那您也不能不吃饭啊,要是您病倒了,我和小妹两人要怎么办?”他说道。拿起茶壶斟了一杯茶,递给她,“您可是我们兄妹的天,天,塌不得。”
闻言,三姨太一怔,看着眼前的君子宸,神情一时有些复杂。
他竟是把她比作天吗她何德何能,何德何能呀。
自己不过只是君家一个妾室,根本不能带给他们任何益处。
反倒是如果自己去了,或许他们两兄妹或多或少能得到老爷些许关注。
君子宸看出母亲心中所想,忍不住出声打断她。
“母亲,您莫要多想,您要记住,您是我们的天就好了。”他说罢,便起身朝着门外走去,“母亲我去吩咐厨房做些您爱吃的吃食,您先稍等一会。”
瞧着君子宸已经离去背影,三姨太忍不住摇头轻笑。
“罢了罢了,既然是他们的天,就得为孩子们撑好了呀。”她低声说道。
夜色笼罩了大地,万物静籁,虫鸣渐起,皓白的月光也透过门缝散落进房内。
君益柔此时,正坐在桌案前,一脸专注的看着手中的书卷。
春蝉从门外走进,将茶壶放在茶桌上,忍不住上前询问。
“小姐,您还不睡吗?”春蝉说道,将披风搭在她的身上,“虽说已是入春,但夜里寒气大的很,您还是早些歇息吧。”
君益柔对她笑着摇摇头。
“我再看一会儿书。”她说道,“如若累了,你下去休息便是。”
春蝉抿了抿唇,满眼心疼的看着自家小姐。
“小姐您还没睡,奴婢又怎么能睡得着。”她说道,“您已经够好了,不用这般挑灯夜读。”
君益柔淡淡一笑,没有言语。
见自家小姐丝毫为动摇的模样,春蝉也不好再说,只好悄声退了出去。
君益柔缓缓抬起头,转眸看向看向窗外漆黑一片的夜色。
已经很好了?
她默然一叹。
不,还不够。
这离她所想的还远远不够。
时间转瞬即逝,眨眼间就已经到了一更天。
眼见月亮已升至中天,春蝉忍不住推门走了进来。
“小姐,都已经一更天了,您还是歇息吧。”她说道。
君益柔叹了口气,将书卷合起,放于桌上。
“已经这般晚了吗?确实是该歇息了。”她说道,站起身舒展身体,“春蝉,替我宽衣。”
春蝉应了声是,走上前,手脚麻利的替其解衣宽带。
不经意间,她眼角余光扫过桌案,顿时怔在原地,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见身后没了动作,君益柔微微侧头看向她。
“怎么了吗?”她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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