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是他的女郎呢,恐怕整个北朝也没有几个人能比她更爱这一片土地。
更心心念念着这些臣民。
他此时只觉得什么也做不了一般,只能环抱住她,陪着她一起难过。
然而此时他或许应该比她更为理智,如今洛阳城已经这般,还如何顾及的了那高盛。
就只听见宇文澈对着身后的新帝说了一句:“救人。”
那新帝见着这样的洛阳,也早已愣了过去,听他这么一呼才回过神来。木纳的“哦,哦。”两声,赶紧高呼道:“救人。”
一时间大军向着火光中的洛阳城冲去,这些将士,本就是北朝血性的男儿,见着如今这般,更是奋不顾身。
这些百姓之中,甚至也许有他们的家人,亲友,爱人,稚儿。
又有谁听到这些撕心裂肺的呼喊能毫不动容呢。
就在这时,只看见有位布衣僧侣正带着一干沙门,百姓,从城门之内冲了出来。
元曦听到喧闹,抬起头来,只见那僧人一身白色僧袍早已被火漂黑。
然而他就是如此慌张的从烈火之中奔出,甚至是最后一个奔出,但你丝豪无法感受到他有一丝丝的狼狈。
浮屠遇火而涅槃,眼前这人,只是站在那滚滚黑烟之前,就已经让观者觉得仿佛浮屠降临一般。
只见那人送走了所有的沙门c百姓。就那样看着她。
拈花微笑,一如如来。他淡蓝色的眼睛里,好像没有情绪,有好像悲悯众生。
他举步走到她面前,抬手又摸了摸她的发髻,就如同儿时一般,温柔的,慈爱的。
只听他说道:“阿朝,何必悲伤,人生如流云,世事同飞鸟,鸟来同欢乐,鸟尽归自然。怀随缘之心,自在安稳。”
“昙提法师,阿朝见此又如何能不悲伤,法师一生爱民,普渡众生,见此又怎能不心疼。”元曦哭诉道。
“可时日却如河驶流,往而不返,人命如是,逝者不还。又能如何,自当日后勤精进,如救头燃,但念无常,慎勿放逸罢了,阿朝,你若有心,当思以后如何。”昙提法师看着她又说到。
“若勤精进,则事无难者,譬如小水长流,则能穿石。阿朝见今日洛阳已毁,可只要阿朝有心,自会见明日之洛阳。”
元曦看着他,行了一礼道:“愿不负法师所托。”
昙提法师看着她,笑了笑没有再说一句话,转身就已告辞。
元曦看着他渐渐消失在天边的背影,紧紧的握住了拳头。
这时,城里剩余的百姓,也在大军的护送下陆续出了城。
将士出城,亦带来了高盛趁乱逃走的消息,原来因为柔然在邺城施压,这高盛听完哪里还坐的住,便鱼死网破一般向着这洛阳之城就是一把大火。
这北朝连京城竟就这样毁于一旦。
元曦看着声旁这些携家带口的百姓,回身握着宇文澈的手道:“走吧。”
宇文澈看着她,也没有多说,只是反手将她的手亦握住,道:“好。”
如今这洛阳,今后怕也只是残垣断壁,还有什么可以留恋的呢。
两人翻身上马,没有理任何人,就这样调转马头向着来路而去。
元庆年带着大军,目送着两人消失于天际,后又向着洛阳的方向叹了一口气。
亦转身而走,身旁的传令官见状,向着大军高呼:“班师。”
伴随着大军震耳欲聋的脚步声,伴随着身后洛阳城的滚滚烈火,天边传来一阵阵惊雷之声,随即大雨倾盆而下。
洛阳城这场烧了不知多少天的大火,就这样随着天降甘霖,慢慢熄灭了。
一切都已成了灰烬,甚至包括这北朝,大概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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