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趁此机会,好好教训教训他!大将军为何却避而不战呢?”章邯默默听着,不置可否,听完,看看司马欣:“长史大人看呢?”司马欣道:“大将军当然可能有自己的打法,不过,这几个月来,我军连连失利,朝廷已然得知。再不打个大胜仗,怕是在赵公公和皇上面前难以交代呀!”章邯默默不言,转身回府。进入濮阳城的章邯府邸,章邯将摘下的剑横放于几上,坐下来,对二人道:“说吧!离开咸阳之前,赵高到底是怎么跟你们交代的?”二人一怔,面面相觑。章邯冷冷一笑:“不必瞒我。你们一来,我就清楚,是赵高派你们来监视我的!当然,我并不在乎。大丈夫光明磊落,如日月之光,还怕人看吗?你们也跟了我这么久,看了我这么久,又看出些什么?”他长叹一声,“我贵为驸马,本可以安享富贵,只是见国事已不可为,才冒险自荐,起刑徒于骊山,阻乱民于潼关。身经百战,出生入死,想不到,还有人时时要提防我!暗算我!真寒心哪!”司马欣和董翳都跪下,垂首无语。章邯缓和了一下气氛:“你们起来吧。我知道,你们虽然受赵高指派,却一直在为我说话,并未趁机陷害于我。咱们之间,还是好兄弟!”司马欣和董翳默默站了起来。章邯又长叹一声:“我又何尝不知道形势的凶险!公主还在咸阳,我的一举一动,都会影响到她的安危!只是楚军新来,锐气正盛,必须要避其锋芒。这样,我才一再示弱,诱其深入。你们不要急,也差不多了,不出半月,我定会解决项梁!”他使劲一拍几案。置于案上的佩剑被震得发出声响。
项梁在定陶大营宴请宋义,项梁略带酒意地询问楚王近况。宋义讨好道:“王一切安好,就是担心前方的军事。”接着道:“呃,武信君,宋义冒昧,还是想提醒一句。请不要小看了章邯!我发现,他擅长于集中兵力,各个击破,现在,他虽然丢了几座城池,兵力反而相对集中,千万别被他的假象所迷惑,以至于”
项梁打断他:“令尹大人,您好像喝多了?左右!取酸汤,给令尹大人醒酒!”宋义索性装醉:“呵呵!真的!我真有点不胜酒力了。武信君!告辞!”
宋义假装脚步踉跄,目光打量着经过的帐篷。很明显,楚军没有做好随时战斗的准备。有人在偷着喝酒聊天,有人在呼呼睡大觉。兵器也放得很零乱,脱下的头盔和铠甲横七竖八,而负责巡查的楚军却对这种现象视而不见,扬长而过。宋义看得直摇头,长长叹了一口气。
第二日,宋义沉着脸坐在车上,一路颠簸地向齐国而去。远远地,只见前方一片烟尘,烟尘之中,像是有兵马出现,宋义连忙命车夫停车靠在路边。兵马来得很快。已经能够清楚地望见飞扬的齐国的旗帜。军士们一个个雄赳赳,气昂昂,朝这边奔来。得知前方主帅是高陵君显,宋义高兴喊道:“有劳通报一声!就说楚国宋义在此恭候!”队伍停了下来。
宋义与齐国的主将田显登上附近一座小山坡。两人是旧相识,高陵君只听说宋义扶助怀王登基,又当上了令尹,真是没想到两人在此路遇。宋义长叹一声:“咳!大权在人家项氏之手,我也就是个聋子的耳朵――摆设!你这是打算去定陶吗?”高陵君点头:“你们武信君连打了几个胜仗,士气很高,再三致书,要我们派兵,共灭章邯。齐王这才命我加快行军,七日内必须赶到。都快要把士兵们累死了!”宋义别有深意地说:“我要是你,倒不如走得慢一点儿!”高陵君感到莫名其妙。宋义冷笑:“我刚从定陶来,打了胜仗不假,可是,将骄兵惰,上上下下,全被这点胜利冲昏了头!既不做好防备敌人来袭的准备,又不整顿自己的军纪,这样的军队,必败无疑!我苦劝也无效,这不,怕我在耳边聒噪,派我联络你们来了。幸亏我遇见你。咱们是老朋友,我不能不给你提个醒。你想赶去,我也不拦着。不过我告诉你,走慢点儿,还可幸免一死。走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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