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02章 韩信的奇遇(第2/4页)  逐鹿引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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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了,跪地上呆呆地念叨了半天,心里勾起一阵酸楚,禁不住仰天恸哭。

    从此以后,韩信便孤零零地一个人过活。一转眼,三c四个年头瞬间即逝。那韩信依然是旧模样,今朝跟着张三去弄一顿,明日随了李四去糊一口,没个定数。日长月久,原先与他相好的人,便开始讨厌起他来,老远瞧见,慌忙的躲开了。可怜韩信,虽有十分才干,偏偏生来命穷,平日所做的事又难合人口味,招不来人喜欢,故而就没人肯举荐他到府衙里当差。倒是他自己,却未将此事放在心上,照样我行我素,到处混吃。

    却说淮阴城南下乡太山村,有韩信相处的一个同伴,唤作袁大郎。他本是当地富户人家的子弟,家境自然十分的殷实。这袁大郎平素最爱交结人,但凡有学问本事的,不论贵贱,便请到家里来,拿酒饭管待,从没有过怨言。前些年他父亲替他使钱,谋了个南昌亭长的差事,结交的朋友就愈发多起来。那韩信本就生得相貌堂堂,加上举止儒雅,谈吐不俗,故而客座之上常少他不得。别人并不在乎甚么吃喝,唯独这韩信,家里穷得叮当响,自母亲去世以后,何曾在家弄过一顿饭食?最近一段时间,更是无人搭理他。没法子,只好厚着脸皮,天天赖在袁大郎家里,蹭吃蹭喝。一晃二三个月过去,那袁大郎倒也未当回事,依旧客客气气,与从前一样。自当是多添了双筷子。他妻子王氏,是个精细的人。见韩信过来寄食,起初尚能忍受。禁不住粘在他家数月,没有个完,便叫起苦来。晚上跟丈夫道:“别人都远远地躲他,就你把他当个人物看待。”袁大郎道:“韩信虽穷,却志气不小。将来或能熬成气候,也未可知。怎可轻看他?”他妻子道:“他若能发迹,除非清河的水都干涸了。你瞧附近各村的人,有哪一个肯赏识抬举他的?祖上留下这点家财,须节俭着花的,偏你要学甚么信陵君,真是异想天开。”大郎道:“人皆知我好客,如拒绝他来吃饭,传出去,名声不好。”那妇人略想一想,道:“这个不用你操心,我自办法应付。管教他今后无意再来,却又赖不得我们。”把嘴凑到耳边,将办法说了。大郎笑道:“你一个妇道人家,花心思想出这种主意来,倒也聪明。”想来也是,便就应允了。

    却说次日,韩信同往常一样,按时前来吃饭。走进厅堂,只见桌面上空荡荡不存一物,没有甚么饭食。呆呆的等了些时,却不见个人影儿出来。心中纳闷,无意再等,便抬脚离开了。第二天,提前赶了来,见饭桌上依旧是空空如也,未准备吃的。原来袁大郎之妻王氏,那夜想出个妙着,天未亮便把饭菜做好,一家人先去床头边吃了。待到韩信来时,那碗具之物早已收拾干净,人却躲在里屋,不肯出来搭理他。韩信是个乖觉的人,早瞧出七八分来,思量道:“是了。必是嫌我天天过来蹭饭食,又不肯明说,故作此态。”肚内饿着,却不好意思发作,甩衣袖转身便走。正是:莫怨无光彩,只怪运未来。区区一顿餐,气走冲天才。

    自打此日起,韩信便绝了去南昌亭长家寄食的念头。别的地方也弄不来饭吃,只得提了鱼竿,一个人在清河边上垂钓。巴望能钓上几条鱼来,拿去市场卖。几天下来,总是钓不到的时候多,钓到的时候少。有时,就只能空着肚皮。虽然这样,他却照样耐着性子,整日蹲坐在河岸边,凝神静气,等待鱼儿来上钩。

    离了不远处,却有一处老河埠。一丈多宽的青石条上,聚了十来个妇人,在河里漂洗布匹;说说笑笑,热热闹闹。一到中午,就各将自己带的饭食来吃,每天如此。内中有个漂母,窥见一个后生,天天在河边垂钓。虽长相俊秀,却衣着破旧,老不见他带饭来吃。知是个落魄的人,于心不忍,第二天来,便多带了一份饭食。等到开饭时,另盛了一碗,端到韩信面前去。

    韩信见独有这个漂母,肯匀出饭给他吃,甚感惊奇。十数天中,那漂母都将饭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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