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碎。
“怜月,我们走!”霍书元说着便猛地抱起怜月头也不回地离去。
失了心智的寒空见此情形,又岂会放过他们。然而他艰难地起身之后,刚一迈步,便再一次颓然倒地,随后便不省人事了。原来是适才寒空多番激战后,体内气血亏损甚巨,急需新鲜血液的补给。
黑夜里,一个发疯似的男子抱着满身是血的女子,在死一般寂静的街上疾驰
“书元师兄放我下来”
兴许是被霍书元颠得厉害,怜月逐渐苏醒了过来。
甫一听到怜月气若游丝的话语,霍书元像触电一样停了下来,赶忙放下了生命垂危的怜月。
“怜月师兄现在带你去看大夫你马上就会好的再有一会儿就到了”
“书元师兄我有些话想问你我怕我怕我以后没机会没机会问了!”
霍书元颤抖地托着怜月羸弱的身躯,掌心越发感到湿润黏腻,竟不知不觉浸满了越来越多的鲜血。
“好!你问你想要知道什么,师兄全都告诉你!”
“师兄你到底你到底对我是什么感情?”
本来昏昏欲睡的怜月此刻强打着精神,注视着眼前这个男人,焦急期待着他给出的答案。
“从你上山我见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喜欢上了你”
霍书元终于毫不犹豫地说出了藏在心里十多年的话,只是现在,会不会已是太迟?
“那你当初为何不去为何不去求师父收回成命?!”
听到了霍书元迟来已久的真心话,怜月却并没有如释重负,反而更加激动,这句话好像是用她全身的力气说出来的一样。
“我若是这么做,便如同是毁了寒空一般,我实在是不忍伤害他”
霍书元回过头来想想,现在这个结局,对寒空来说,伤害又何尝不大呢?一直替别人着想,从来不曾替自己想过的他,到头来,自己却是辜负了怜月,亦辜负了自己,枉做了好人。
事到如今,怜月也不再计较这些,只是她的轻轻一叹,此刻听来却如此沉重。
“唉罢了如今再说这些也太迟了书元师兄来世我想做做你的妻子你可可不可以提前叫我叫我一声‘娘子’?”
此刻奄奄一息的怜月,道出了她唯一的心愿。
霍书元现在对怜月可以说是言听计从。这并不是因为死者为大的安慰,而是她,实实在在正是他最爱之人!只因他瞻前顾后,犹豫不决,放走了眼前的她,也放走了自己一生的幸福。直到了这最后一刻,他才真正敢于面对自己的心。
“不用等到来世,我们现在就成亲”此时,霍书元也不管她夫婿尚在的事实,剑指挥动,削下二人的两缕青丝,系在了一起,“今日,我霍书元与卿结发,愿生生世世,结为夫妻”
怜月手捧二人的结发深情地凝视着,用最后一点生命,细细感受着被幸福围绕的感觉。
“我竟不知我的头发有有这么好看”
月光下,弥留的女子带着心满意足的微笑缓缓阖上了双眼,两行不舍的热泪滑过了那张被鲜血映衬得更为凄美的脸庞
怜月,香消玉殒!
“娘子!娘子!娘子你醒醒!千万别睡啊!娘子!”
直到此时,霍书元方才叫出了这一声怜月用了一辈子都没等来的“娘子”。可惜,她已听不见了。
黑夜里,一个发疯似的男子抱着满身是血的女子,在死一般寂静的街上,一遍又一遍地叫着“娘子”
安葬了怜月之后,霍书元复回寒空住处,却发现那里已是人去楼空,无人知其去向,其女寒林嫙也已不见踪影,于是只得返回绝翰门。
途径平孟村时,霍书元偶然撞见一位母亲携子投河。而这女子,竟是当年赫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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