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我的腿也好疼,我想喝水,我想吃东西,我不想这么难受”躺在病床上的波佩拽着王子殿下的衣角,头埋在被子冲他撒娇。
特查拉轻柔地抚摸她的发,轻声哄道:“那我们就不做了好吗?没什么大不了的。”
“真的可以吗?”波佩探出头看他,眼睛红得像兔子一样,可怜巴巴看着特查拉的神情都快要使他的心融化。
“当然可以,我会去向祖瑞求情的,你的训练我来偷偷帮你完成。”特查拉温柔地轻抚她的脸颊,少年的脸庞却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成熟温柔。
波佩举起自己的手,细长却娇小,她的目光移到特查拉的脸上,慢慢地笑起来,那是十五岁的特查拉。
她在祖瑞的体能训练上晕倒了,特查拉帮她完成了剩下的训练,晚上的时候偷偷溜进来看她,向她做出承诺。
当时她怎么回答的呢?
波佩垂下长长的眼睫毛,她的手轻轻地贴在特查拉的手背上,笑起来的时候就抬眼看他,比春日山风还要柔和,却比山中顽石还要坚定。
她说:“我不会让你一个人承担的。”
“蛤————”波佩猛地吸入一口气,坐直身体从梦境中脱离。她闭上眼睛揉了揉太阳穴,慢慢地撑着墙壁站起来,她曾经向特查拉许诺的誓言,无论怎样,她都要做到。
她没有昏迷多久,手环显示现在时间还不到七点,波佩轻敲手环,唤醒了操作屏,借着微弱的蓝色光芒开始打量四周。
她可能误打误撞进入了遗迹中,在她面前是一座破败的神殿。
十六根高耸的罗马柱撑起广袤的空间,四周风化的石壁雕刻着古老的神迹,在空旷的神殿中心有着一块巨大的石板。
波佩踉跄着向前走了几步,惊喜地发现石板上有一枚黑色的戒指,无论它是不是黑豹戒指,至少她进入了正确的地方,而不是像只无头苍蝇一样。
她拖着右腿又往前走了两步,悚然发现离她最远的罗马柱中有一个黑影正藏在后面,静静地盯着她。
“你好,波娜拉。”也许是觉得再藏也没意思,那人从立柱后走出。
是他!波佩抽出了匕首,是他们一开始遇见的蒙面的骆驼商队,刚才她落入流沙前还听到了驼铃声音。
他的身高不高,但因为披着褐色皮质披风看不清身型,说话的时候刻意压低了声音,让人分不清男女。
“你是谁?”
那人停顿了一会,一只白皙纤细地手从披风下伸出,揭开了自己宽大的兜帽和蒙面巾。
波佩瞪大了眼睛,几乎快要分不清现在,自己到底身处现实还是虚幻,对面的那张脸,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她曾二十年朝夕相对——那是波佩的脸。
真正的波佩的脸。
“抱歉吓到你了。”笑起来,笑容天真又柔和,“不过我是你躲不开的考验,来到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会遇到过去的自己。”
波佩看着,有些恍惚:“你会阻拦我吗?”
“我会。”轻轻点头,将黑发挽在耳后,笑着看向她,“你的同伴也遇到了自己,差一点就要赢了。”
“我会赢的。”波佩站直身体,捏紧她的匕首,神色坚定地重复道,“我会赢的。”
“你是二十二岁的波佩,但是我不是。”她举着匕首缓慢地向前走,右腿的伤口重新撕裂滴下血来,她灰头土脸c狼狈得连站直都非常困难,但她的眼睛却亮若星辰,“我是波娜拉,特查拉是我的恋人,我的故乡是瓦坎达。”
波佩走到面前,离只有一步之遥。明亮透彻的眼睛里印出波佩现在的模样,依旧在笑,这种快乐又天真的笑容波佩再熟悉不过。
波佩举起匕首,她深知二十二岁的绝不能反抗,但她的双眼中满是滚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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