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一条小路的路口,只见一条崎岖不平的山路弯弯曲曲地伸向中条山里。
我把大娘放在一块石头上坐好,然后拿出那瓶《正骨水》交给大娘说:“大娘,你每天擦上两三次,过两天后你的脚就不会痛了。”
我问小男孩:“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二娃。”
我找来一条棍子交给大娘,对二娃说:“二娃,你小心扶着奶奶,我要走了。”
我看着大娘在二娃的扶持下走出了十多米远,却又忍不住激烈的脚痛坐了下来,他们回头望着我,却又说不出话来。
我看着那一条小得可怜的山路,不到一米宽的路面却布满着石头。我不知道大娘的家到底还有多远?但我心里清楚,以她现在的情况,她是无论如何也走不回去的。
我又忍不住走了过去,依然把背包背在前面,接过大娘手中的棍子说:“大娘,我送你们回家。”
大娘拉着我的手,眼里布满了泪花,她使劲地点了点头,但却说不出话来。
我背着大娘,一路上学着他们的乡音和二娃说说笑笑,一步一步地朝着山里走去,我不知道走了多少路,在路上我们一共休息了六次,我们从中午十点钟左右一直走到了下午三点多钟,二娃指着远处喊了起来:“那就是我们的家。”
我的眼前终于出现了一个不大的村庄。
来到村口的时候,二娃快步地跑了进去,一会工夫,跟着二娃后面跑出来一对三十多岁的男女。
大娘说:“那是我的儿子媳妇。”
一家人拥着我回到了屋里,我放下大娘后,二娃懂事地为我找来了一张凳子,我在门口休息了十多分钟,然后走进屋里向大娘告辞。
大娘伸出她那双布满苍桑的手拉着我的手说:“好人啊!你别走。”
大娘的儿子扶着我的肩膀说:“兄弟,真不知应该怎样谢你才好,我叫张永贵,你今晚就留下来住一晚吧,让我们好好地谢谢你!”
我连忙说:“张大哥,嫂子,不用了,趁天色还早,我还要赶路呢!”
“现在都已经四点钟了,天黑之前你是走不出去的,再说了,那条路上也没车,一路上都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就在这里将就一晚,明天你要走的话,我再送你出去。”
张大哥一家人的诚心挽留让我难以回绝,我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我看见张大哥背着一杆长长的猎枪走向屋后的中条山,一个多小时后,他拿着两三只羽毛鲜艳的山鸡回来。
晚饭的时候,主食吃的是用玉米粉做成的馒头,还有一大锅香喷喷的山鸡肉,我的肚子好久没有得到过这样的优待了。
我忍不住问:“大哥,这中条山有很多野生动物吗?”
嫂子笑着说:“在这中条山地区里,我们这个地方啊,人不多,动物却不少!兄弟你就多住几天吧。”
我兴奋地问:“张大哥,你能不能带我去打猎?”
张大哥双手一拍:“当然可以啦。”
我随口问二娃:“二娃,你上几年级了?”
没想到二娃摇着头说:“我没有上学。”
我的心中突然间有着一种说不上来的痛楚,我自小就饱尝了失学之痛。我望着张大哥问:“二娃已经十岁了,为什么不上学呢?”
张大哥猛地喝了一口酒,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嫂子接过话说:“我们这里虽说也叫村子,但住户不多,也没有电,所以根本就没有学校,要读书那得翻过几座山才有一个小学,再说了,大家的经济也跟不上啊!我们这里的人啦,根本就没有读书的命!”
我现在才发觉,天色已经慢慢地黑下来了,却不见开灯,原来是没有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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