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妆后出来对到来的亲戚和客人行参谢之礼,厨娘们便依次上菜,众多宾客纷纷入席。
张鹤这一天都随着李清实走动,也才明白为何婚丧嫁娶的开销为何是一项大支出,婚前的定礼c聘礼c财礼,婚时散去的利市钱c拦门钱c驱三煞,以及婚宴准备的酒钱,算下来得把家底掏空。
李清贵给张鹤算了算,李清实办这一场婚事便花了四十七贯钱,等同现代的七万元。而夏纪娘的兄长夏罗锦当年成亲更是花了五十五贯钱,更别提上等户的人家在婚嫁上的开销了。
“二郎,你今日可学到了?”李清贵问张鹤。
“学到了什么?”张鹤反问。
李清实一笑:“成亲之事!相信无需多久,你也得成亲的,届时礼节可能比这更为繁冗,你可别慌了。”
张鹤压根就没想过自己会成亲,不过她此时却看向了夏纪娘。李清贵的嗓门大,夏纪娘在里头的女眷席上自然是听见了,又正好面向坐在外面的张鹤,见她看着自己不由得回视并以眼神相问:你看我作甚?
张鹤避开视线,低头抿了一口酒,道:“此话该我送给清贵兄才对。”
李清贵将胳膊搭在了张鹤的肩膀上,低声询问:“二郎你与我老实说,你是否仍是童子之身?”
“噗——”酒水从张鹤的鼻腔喷了出来,她连忙转过身去以衣袖遮挡猛地咳嗽,可见李清贵这话实在是将她惊到了。
众人看着她,李清贵没想到张鹤的反应这么大,朝同桌的人讪讪一笑,又对张鹤低语:“莫不是我说中了?你也无需这么拘谨吧!”
夏纪娘看见李清贵将胳膊搭在张鹤的肩膀上时便站了起来,随后看见他在张鹤耳边低语,更觉不妥,刚走出去便见张鹤转过身咳嗽。她的身影飘然而至,一块巾帕便递到了张鹤的面前。
张鹤顺手便接下她的巾帕擦了擦嘴鼻,忽而觉得不妥,抬头却见是夏纪娘。她想到李清贵的那话,本来便因咳嗽而涨红了的脸更是红到了耳根,因为在这一刹那,她闻到了夏纪娘身上的芳香。
“表妹。”李清贵被夏纪娘一瞪,不知为何就忐忑地将搭在张鹤肩膀上的手收了回去。
“贵表哥,在宾客面前勾肩搭背有失体统。”夏纪娘轻声提醒道。
“表妹说的是。”李清贵道,心里却嘀咕夏纪娘以前可不会对他讲什么礼节的,这是怎么了?
张鹤本想将巾帕还给夏纪娘,又想起自己弄脏了,便道:“多谢夏娘子,这巾帕我回去洗干净后再还给你吧!”
“我拿回去洗便好了。”却是伸手问张鹤讨回那巾帕。
“这可不行。”张鹤将巾帕塞进自己的怀中。夏纪娘顶着夏大和夏崔氏那边投来的审度的视线,有些后悔自己冲动了,她讨不回巾帕,便只能回到席上去了。
这时李清实走了过来,将李清贵拉到了一边,低声吩咐道:“你得多些与村里的人说说话,日后你回来免不了要与他们打交道。”
李清贵撇撇嘴:“哥,说这个作甚,我还不大想回来呢!”
“娘一吩咐下来,我还不是得乖乖回来?”李清实白了他一眼,又道,“我今日忙得晕头转向的没甚空闲,便嘱托你去办一件事。”
“什么事要如此神秘,哥你说,我听着。”
李清实在李清贵的耳边一阵低语,李清贵瞪大了眼睛,低声呼道:“哎,她们花朝节一起进城时我怎么没看出,哥你也不早点告诉我,早知道我就不会与二郎说那些混话了。”
“你说了什么?”
“嘿,我是觉得他出身大户人家,这个年纪应该有通房,就问他是否仍是童子之身。本想带他去新街见识见识,如此看来却是去不得了。”
李清实瞪着他,新街是抚州城二十多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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