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都顿时明了几分,默默不语。
荆歌上前将卫府中所发生一切详情告诉屈衡,出乎他的意料,屈衡并未追究他擅自作主交还卫松雪的责任,只是淡淡地训斥了水濯的鲁莽行事,便不再过问二人之事。
水濯闷声不吭地走进卫松雪的房间,不点蜡灯,借着微弱的月光注视着她皎丽憨甜的睡脸,心中莫名的生出几分失落。
她将怀中的绿绮琴依依不舍地轻置在卫松雪的枕旁,暗自叹气:丫头,你病好了,明日便要走了,这琴也需跟着离开了。唉,看来我与绿绮之间终究缘浅,也不知何时才能与丫头你再较琴技。她黯然神伤地看了绿绮和卫松雪最后一眼,轻轻地合上了房门。
翌曰清晨,又是阴霾一天的开始。寒冬正在挥霍掉它最后一丝尊严,将仅余的萧索抛洒到了安陵。
谢明月手提着为陆机准备好的药材,在陵地中穿行。他留意了下地面上的积雪,已化去了七八分,不经意间流露喜色,自言自语道:“看这雪融化的速度,想必明天那条被大雪封堵的栈道便可回复畅通。”
他环视寂静无人的四周,将袖中早已藏好的信鸽小心翼翼取出,放飞苍穹,视线也随之渐渐消逝在远方。
“美丽的鸽子啊,快去寻找你那同样美丽的主人吧,在一个遥远的地方,有一个人正需要你的帮助。”谢明月看着灰白的天空,喃喃自语道。
前方不远处便是尚香谷场的所在,谢明月走了数百步,依稀看到谷场四周暗哨密布,无数双眼睛正仔细地警视周围环境,一只蚊子也要经过他们的视线方可进入。
谢明月猜出这一切是卫松疾暗中布置,嘴角微微一翘,笑容一闪而过。他不理会前方的一双双明里透光的眼睛,大摇大摆地步入谷场。
陆机的营帐外此刻有人影来回徘徊,正是左思和江渚清。两人神情焦虑地在外面苦苦等候,看到谢明月提着药前来,都主动的上去打招呼。几个人相互寒暄一阵,话题落在了陆机所中之毒身上。
“也不知陆前辈究竟中了什么毒,居然到现在还未完全祛尽。”左思担心地问道。
谢明月亮了亮手里包好的药材,一脸轻松道:“这些都是我此次安陵之行随身携带的解毒良药,珍贵无比,无论陆先生到底中了什么毒,喝了我的药后保证恢复如初。”他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众人见了也不由信了几分。
这时,卫松疾也赶到了军营。与他同来的还有老鲁,正提着两个不知道装着什么的篮子,向这边赶来。
“这是什么?”江渚清指着篮子一脸的不解。
老鲁笑道:“我家大人猜想各位为陆先生的事情忙碌了一个晚上,一定还未用过早餐,于是一大早便催老奴起来亲手为各位准备了这些早点,也不知合不合诸位的胃口。”他打开篮子,一股诱人的香味顿时迎面扑来。众人这才感觉到腹中空空,都被引出了食欲,也顾不得什么体面,一个个大快朵颐起来。
谢明月伸出大拇指,赞不绝口:“真是好手艺,我想天上的奇珍异馐也不过如此吧!真看不出卫大人原来也是一个如此细心和体贴的人啊,令人佩服!”他说到此处,故意用一种戏谑的眼神瞟了卫松疾一眼,神情中尽是期待。
卫松疾不予理睬,转而对左思问道:“现在里面的情况怎么样了,陆前辈可有危险?”他本是打算今早来向陆机请教那句匈奴文的事情,却没有想到后者居然会在昨晚遭到毒手,这其中的变故既不禁让他既懊恼,又疑惑。
也许是听到了帐外的喧哗,郭象拉开布帘,走了出来。他神情疲惫,眼神恍惚,一个列趄差点跌倒。
众人见状赶紧上前搀扶,却见郭象摆手笑道:“我不要紧,只是太累了,休息下便没事了。陆机身上的毒我已经用银针将他们全都祛除干净,他现在已无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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