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松疾驾船在迷雾中焦急地寻找水濯的踪影,他的船速极快,不但有四名绡巾卫帮忙摇橹,又有自身掌风助推,理应早已追上对方才是,但一番疾驶之后,却仍难觅踪迹。
他身体撑着一旁的桅杆上,举目远眺,茫茳湖面蒸气缭绕,即便水濯近在咫尺,但若无五十步内近距离接触,也不可能将其发现。
“你们暂且停止摇橹,尽量不要发出声音,我感觉她就在我身边。”卫松疾闭眸凝神,仔细倾听湖面的水浪声。众人闻言目若呆鸡,面面相觑,只得照办。
卫松疾神情专注地看着微微浮动的湖水,眼神一变,忽地纵身扎进水中,掀起了一道水帘,过了许久,也不见再浮上来。船上的人见状无不惊骇万分,当下便四周游戈搜寻,但却不见半丝回应。
水濯摇桨向西面渡口方向缓缓前行,借助江面浓雾和船身小巧灵活的优势,她微妙地避开了与卫松疾快艇的多次正面相遇。寒风袭面,她轻捋了下耳鬓被吹乱的秀发,望着江面渐渐地出了神。
“也不知义父他们那边怎么样了。”水濯心中隐隐担忧。她瞅了瞅身旁不能动弹的卫松雪,眼神中既是仇恨又是无奈。
她叹了口气,停下手中双浆,走到卫松雪的跟前解开了她的穴道:“等下船靠岸后你就可以走了,去找你那个所谓的‘好哥哥’吧,义父若责怪下来便由我一人承担好了。”
卫松雪浑身酸痛,扶着栏杆才艰难站了起来。她轻笑一声,语声淡淡道:“这又是你们设下的另一个圈套么?又来骗我呢?”
水濯娇躯一震,心中惭愧,不知道该怎样向她解释。
“你怎会这么想呢?”水濯不解。
卫松雪低头无神道:“我本以为你们都是好人,相信你们,却想到这一切原来都是一场骗局,你们想利用松雪来伤害哥哥松雪真的好笨”她说着说着泪水不禁从眼眶里涌出,原本简单的脑子里忽然间想通了许多事情。
“你们可以欺骗松雪,也可以利用松雪,但就是不可以伤害哥哥。”卫松雪目光坚定地看着水濯道:“谁要伤害哥哥,那便是松雪的敌人。”
水濯一听,不由愣住,哑然失笑道:“傻丫头,你当真什么也不知道么?看来你对你哥哥的为人还不是很清楚,他做了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你却一直还被蒙在鼓里。”她将陆门十羽和叶门惨案的事情娓娓道出,想到当年的亲人们的惨死,她的眼睛里又忍不住闪烁着泪光。
“这便是你哥哥的真面目,残忍,冷酷,无情,如此这般,你还相信他么?”水濯情绪激动,言语也跟着激烈起来。
卫松雪神情难过地摇头道:“我知道哥哥以前做了很多措施,但他绝不是什么杀人不眨眼的屠夫。”
水濯注视着湖面,神情冷峻道:“他已经来了,你向他询问清楚便是。”话声刚落,忽地又来一声爆响,湖面水帘四溅,从下面窜出一个矫健的身影,正是卫松疾。
水濯不由抱臂冷哼:“你居然想出水底潜行的法子避开湖面雾气的遮挡,真是让我感到意外。”
卫松疾拧了拧浑身湿漉的衣衫,斜瞟了水濯一眼,道:“你也当真让我好找!”他目光移到卫松雪身上,不由面露喜色,疾步上前将她搂在怀里,眼角竟滚动泪珠。
“你这丫头这一走,就不知道有人为你寝食难安么尽让人操心”言语哽噎之中,夹杂的是失而复得后的激动和惭悔,是兄长发自肺腑的呵护和安慰。
水濯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一言不发,心中却是在慢慢滴血和流泪。四年前的一切如果没有发生的话,说不定现在还在父母和众多兄长的疼爱之下撒娇嬉戏,抚琴造诗,享受亲情之乐。倘若不是陆门十羽,倘若不是那个男人
想到这里,水濯皓齿紧咬嘴唇,手掌握成拳状,愤懑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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