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并不引人注意的脚步声靠近。
两人的谈话戛然而止,抱着清清的沈馥言率先出声,“哥。”
沈傅名应了一声,“在聊什么?”
“陪嫂子看风景。”沈馥言说的顺口,但话落,视线却不自觉的在黎酒脸上看了一眼。沈傅名也跟着看了过去,见她面上写着冰冷的抗拒,笑了笑,“这地方风景不好。”
沈馥言忙说:“嫂子挺喜欢的。”
“是么。”沈傅名应着走到黎酒身边坐下,他十分霸道,坐下后伸手一勾,硬生生将原本坐在另外一个石墩上的黎酒,勾到自己腿上,“你挺喜欢的?”
黎酒别开眼,看向池塘水面。
“回头找人给你凿个池塘,种上一年四季都不会枯的荷花。”
黎酒讥讽,“你哄人的伎俩就这样?”
“孩子在这。”沈傅名却当没看到她的反击,扫了眼对面乌溜溜又带着点担忧的一双大眼睛,也没看个仔细就收回视线,看黎酒,“你确定要这么牙尖嘴利的和我说话?”
黎酒心里憋一口气。
事实上,沈傅名温柔起来,她真的不想浑身是刺的去扎他。
温柔乡有时候不仅仅是一个女人提供的,然而就像是一些致命的毒物,总是会用华丽漂亮的外表,来麻痹敌人,再诱敌深入,最后杀死。
一时沉溺,也许等待的就是万丈深渊。
她已经错过一次了,因为在贪恋和奢望,所以在不应该的时间里抱有了不应该的期望,期望那么大,以至于摔下来的时候,差点粉身碎骨。
她的沉默,在沈傅名眼里就等同于妥协,把人勾进怀里后,才又抬头去看对面沈馥言抱着的孩子。
小清清动了动嘴,这才发现自己还咬着“葡萄”,同时手里还湿漉漉的剥了一颗,被高大英俊的爸爸这么盯着,她有点紧张,把手里的“葡萄”递给他。
沈傅名见她咬咬咬,没功夫说话,干脆眉一挑,反问:“给我?”
小清清有点害羞,细细的手指捏着被剥的坑坑洼洼的“葡萄”,有点退缩的迟疑,最后还是继续保持了那个动作。
事实上,小孩子总是能把干净的水果吃出脏兮兮的效果。
大家都是用手剥的,被她抓在手心里蹭来蹭去的黎酒不想让孩子失望,也不指望沈傅名能说出什么给面子的话,主动伸手拿过,“清清剥好提子都不先给妈妈了吗?”
小家伙眼睛湿漉漉的,嘶溜一下,然后露着沾了水果汁儿的一拍小白牙,笑盈盈说:“要的要的,要给妈妈!”说着,就开始剥下一颗,然后一双大眼睛时不时抬头悄悄看一眼。
那模样,摆明了就是手里剥的这一颗要给在黎酒,而黎酒已经接过的那一颗,要给沈傅名。
黎酒装作没看见女儿期待又渴望的眼神,伸手就往嘴里塞,孰料却被半途截过。
沈傅名恬不知耻,直接凑脸上来。
两人脸颊触碰,趁着黎酒那片刻的晃神时间,他舌头一勾,卷走提子的同时,还暗中刻意舔了一下她的手。不等黎酒回过神来发脾气,就凑她耳边笑,“好甜。”
几乎是被人叼着耳朵这么问,却被女儿抢了先回答,“好甜是不是!爸爸!”
小家伙热衷刷存在,但畏惧于沈傅名周身气息,昨晚都没什么交流,目前为止,她也没让沈傅名抱过她一次。黎清清心里可渴望了,甚至还有点小后悔,如果当时在幼儿园没有打他,他当时是不是想要抱抱她?
她甚至还想,爸爸是不是那个时候,就已经知道他是她爸爸了?
爸爸身上香不香的啊但肯定不会很软就是了,但应该抱起来很舒服呀!不然为什么妈妈一直都要让爸爸抱?
这么一想,小清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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