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扶着肖鲜的手慢慢松开,遍身的肌肉绷的紧紧的。他转头望向来人,这才发觉情况不妙。
在他的对面不远处站着一位男子,身穿着灰葛长袍,腰系一根黄丝垂穗绦,俨然一副方外之人的打扮。更要命的是,那男子修鬓美髯,身条瘦削,一看就是位有功夫傍身c不大好惹的角色。
他见那方士一步步朝他走来,连忙蹲下身子,趁其不备又抓起一把土朝那方士扬去。只是他这一次就没这么幸运了,那方士明显窥破他的意图,只轻轻跺一跺脚身子便飘出一丈来远。待那沙尘全部落下,他才朝着男孩逃跑的方向丢出一棵花生。
那花生直直朝着男孩而去,就在他又成功奔出一步,膝盖将要绷直时,花生带着凌厉的风,狠狠撞上了他的腿弯,一下子叫他扑倒在地。
咚!那撞击的动静带的地面都微微一颤。
啧啧——这下子好了,估计膝盖都摔裂了,恐怕是再难逃跑了。肖鲜心里竟然有些惋惜。
“这荷包是这位姑娘的?”方士一眼看到从男孩手里跌落的荷包,便弯腰随手拣了起来。
姑娘?他特么是从哪里看出来的?肖鲜不禁有些好奇。
男孩不语,那方士打量着荷包却变了脸色——如意袋?这东西可非同寻常!在当今的咸阳城里,莫说是他了,就是当今的始皇帝恐怕也难见过这种东西。
他捏捏袋子,隐隐可以感觉到里边装着东西。太好了!这可是天降大喜!他想起始皇帝之前对他提出的要求,心中不由得更加期待看到袋子里的东西。
“先生先生饶命啊!”男孩看着方士一步步朝他走来,脸上还挂着抹说不出意味的笑容,心里不由忐忑的愈发厉害。
“饶你?你怎么不想想我方才问你的话,你可有想答的诚意?!”方士依旧笑着,手却摸向腰里别着的佩剑。
“先生!”男孩儿虽然不过十二三岁的模样,但却早在贫困的艰难里磨利了眼光和直觉。随着方士一步步靠近他,他越发感觉到浓郁的杀气,故不停的张嘴讨饶道:“这这荷包确实是这位姑娘的!您看在我家中还有弱弟c病母一大帮子人需要照顾的份儿上,饶我饶我这一遭吧?”
肖鲜的心随着方士的走近也一下悬了起来。她也看出了事情的怪异和非同寻常,此刻不由为这男孩捏一把汗:这方士不会是看出了如意袋的来历和功用,此刻想据为己有吧?
方士就在肖鲜的神魂波动间走到了男孩儿的跟前。眼见着他握着佩剑的手就要动作,她终于神魂和生魄重新连接在一起,肉身的眼睛随之猛然睁开。
“呼——咳咳!”因为受不了神魂在连接的刹那所爆发出的力量冲击,她在吐出胸口窝着的浊气同时,气息好一阵紊乱,忍不住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她醒了?!男孩像从即将坠落的悬崖捡到一条命,心里无比的庆幸和感激。
那方士果然把目光从男孩的身上转移到了肖鲜身上。
“姑娘你没事儿吧?”他随手点了男孩的穴位,确保他不能逃跑之后,才几步走到肖鲜跟前。
虽然手里的如意袋虽然还没暖热,他心里又有诸多不舍,但为着更长远的目的,他终于还是僵硬的把手伸了出去:“是这小子抢了你的荷包吧!你快打开看看,看里边有没有少了什么贵重东西”
肖鲜从怀里摸出一块帕子按在头上,然后才伸手接过如意袋。“谢谢你帮我拿回这荷包,只是你可能误会了。这荷包是我送给这位小兄弟的,要不是他刚才出手相助,我恐怕就叫歹人杀掉了他还说帮我买药来着”
男孩儿心里一动,他不明白为什么肖鲜会张嘴帮他。方士也长大了嘴巴,不知道她是在唱哪一出。
“你忙吧!我有这位小兄弟扶持,就能去看大夫了!”肖鲜才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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