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子熬了10年了,吃的都是非人的苦,现在恐怕”张远山说不下去,担心和难过,让他是咳疾发作,大咳不已。
“爷爷,喝点水。”张振贴心地上前。
“但凡你要有点出息,你哥哥哪里要在病中坚持料理家族事务,导致今日。”盛锦绣看着张振,就像看着扶不上墙的阿斗。
张振垂手立着,他觉得奶奶教训的是,可他真得对企业管理毫无兴趣啊。
“张振现在学,也来得及。”张泽浩在旁说了一句。
“你还敢说,上次是谁说的,张振在法国学习。现在怎么样,原来是在国内鬼混!”盛锦绣气得手都颤抖了。
张泽浩被堵的没话说,只好恨铁不成钢地剜了张振一眼。
“妈,你也别太生气,丁曼虽是个女孩子,能力还是不错的。”丁一峰是盛家女婿,平时一直小心做人,颇得盛锦绣的信任。
可他这句话,立刻燃爆了盛锦绣的忍耐力。她不怒反笑:“什么时候,这里有你讲话的资格了!”
“外婆,你别听我爸的,我可没有您的能力和智慧,我还是早点嫁人是正经。”丁曼赶忙上来打圆场。
“一个个都不让人省心!”盛锦绣看看丁曼。丁曼确实有自己年轻时候的风采,但丁曼已经拥有好几家锦绣集团下的企业。而她两个孙子,一个命在旦夕,另一个犟得像头牛,死活对家族事业有种说不出的抗拒。
盛锦绣不说话了,其他人也不敢说话,会议室又恢复到一片死寂。
等到夜里,终于有护士来通知,病人苏醒了。
盛锦绣在张振和丁曼的搀扶下,去看她宝贝大孙子。其他人默默地跟在后面,鱼贯而行。
病床上躺着一个极其苍白瘦削的男子,刚刚在鬼门关前走一遭,神情疲惫,他勉强扯出一个笑,给无菌仓外的亲人,让他们放心。
盛锦绣看着看着,抹了下眼睛。两位老人坐了长时间的飞机,又担心受怕地等了这么久,张泽浩怕他们身体吃不消。既然,大儿子已经脱离了危险, 他就让美国分公司的人,把老人送去锦绣集团下辖的酒店住宿。
张泽浩想和张振好好谈谈,但张振被他爸张远山带走了。
袁舒说什么也不肯去酒店,她陪着张泽浩在医院里守着他们的孩子。老人们不在,袁舒自在些,眼泪就哗哗地流个不停。
“舒,你别这样,晨儿不是好好的嘛。”袁舒哭得张泽浩心乱如麻。
“浩哥,我怕呀。我现在都不敢睡觉,我怕睡一觉一睁眼,晨儿就不要我们了。”袁舒悲伤地挽着张泽浩的胳膊。
“也不知道是谁,把赵琳遇车祸的事告诉他了。这么多年,谁不知道,赵琳是他心上的刺,提不得,碰不得。要是全说了,也就罢了,不过是有惊无险。没想到居然只说了一半,这不是要了他的命嘛。这人是存心不想他好啊。”张泽浩暗暗发誓一定要抓出这个人。
“当年,要是”袁舒不敢说下去,虽然盛锦绣不在她旁边,但她感觉到那种让人如芒在背的眼刀无时不在无处不在。
“旧事何必提,晨儿的状况眼见着越来越不行了,母亲毕竟也70多了,晨儿是她最看中的第三代孩子,要是,她恐怕也坚持不了多久了。我做不做的到70岁还难说,张振一直这样不成器,可怎么得了?”张泽浩心事重重。
“你打算怎么办?”袁舒问。
“实在不行,只好用强,绑也要把他绑去学管理。”张泽浩恨恨地说。
“他不是谈了个女朋友嘛,浩哥,我好怕重蹈覆辙啊。”不知是冷的还是怕的,袁舒打了个寒战。
“哎,容我想想吧。”张泽浩心里也有点发毛。
他们再一次隔着玻璃看张晨,张晨已经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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