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罐子想了一会儿。说道:“这件事,须是少侠才能办到。”
萧爻说道:“小姐是因为何事不开心的,还请老人家明言。”药罐子说道:“少侠身怀武艺,既不以武呈强,亦无考武举之想,去谋求一官半职。但少侠襟怀磊落,古道热肠,却是十分难得。”
萧爻但觉得心中一惊:“考武举?学了武功就为了考武举吗?我问她李药香为什么不开心,她跟我扯这些做什么呢?”说道:“在下浑浑噩噩,学了武功之后,除了用来与人打架斗殴之外,并没有想过武功还有别的用途。”
药罐子说道:“然而少侠无此念头,便也少却了一份烦心之事。若是学了武功,又热衷于武举之考,想着那封妻荫子的美事,终究难免陷溺其中,一生便难得自在了。”
萧爻问道:“老人家,小姐是为何事不开心的,老人家既是小姐家的仆人,想必对小姐的事一定很清楚。还请老人家与在下说明,在下也好对症下药。”
药罐子向萧爻看了看,忽然微笑了一下,又叹了叹气。却听她说道:“少侠如此直热的心肠,要是要是那人那人对小姐也是这般热诚。不必要他朝朝暮暮,陪伴小姐左右。只要他肯常来此处,与小姐解愁逗趣一番,小姐也就不会郁郁不乐了。”
萧爻听了这话,想到那‘朝朝暮暮,陪伴左右’,又什么‘解愁逗趣’。不觉想到了如玉:“以后若遇到如玉,我便朝朝暮暮,不离左右。胡言乱语,陪他解愁逗趣。”心中想到如玉,但也已隐约猜到,李药香不开心的事,必定与情大有关联。
只听药罐子说道:“偏生他令人好生失望,一去之后,杳无音信。他负气而走,与小姐比翼双飞他不要。偏生他要弄得双鸟离飞,一在天涯,一在海角,如此害己害人啊。”
萧爻心道:“原来李药香小姐喜欢那人,那人却不知为何,要负气远走。本该与李药香天长地久c比翼双飞的。他一走,转瞬便成天涯海角了。而李药香似乎还记挂着他。”
药罐子说道:“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书生意气,他这一走,小姐便害了相思。”萧爻问道:“老人家,小姐记挂的是个书生?”药罐子说道:“他一个落魄书生,八股欠通,科考不中。却还是不肯放下他那穷酸架子。小姐乃是医术名家之后,身家学识,哪一点配不上他?他若娶到小姐,他只有占便宜的。他却要摆那劳什子的书生意气,害得小姐忧思愁闷,你说气不气人?”
之前,她被泰岳四侠讥讽挖苦之时,面色平和,很不在意。而说到那书生时,辞色激切,仿佛有满腔的怒火。这腔怒火,不给导泄出来,她心意难平,便说不到正题上来。萧爻微笑道:“那是他不知天高地厚了。”药罐子说道:“对,他就是那种不知天高地厚又小肚鸡肠的人。这样的书生,活该穷他几辈子。”萧爻笑问道:“老人家,却不知他姓甚名谁?”
药罐子说道:“他的臭名字叫作温仁厚,但他薄情寡义,根本就配不上仁厚二字。”萧爻心道:“你心中对他不满,就连名字也怪上了。一个人的名字,又何来香臭之分。”说道:“此人取了个臭气哄哄的名字,如此惫濑,又是读书读糊涂了的穷酸书生。小姐乃是堂堂神医,治病救人,雅德芳馨。原本是他配不上小姐,小姐就该对他慧剑断情,别寻佳偶,天下间优异的少年后生,大有人在。我还不信,别的人就不如他了。”
李药香外号‘不死不救’,行医治病,谨受‘不死不救’的规矩。她肯出手医治的人实在不多,说她治病救人,雅德芳馨,那是不相符合的。但萧爻这话,正好说到药罐子的点子上,药罐子叹了口气。说道:“小姐若是能像小兄弟这般思想,也就不会活活受累了。这也只能怪小姐糊涂,天生的死心眼儿。一门心思只在那狼心狗肺的书生身上打转,这两年来,多少优异的少年子弟登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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