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却说道:“萧兄弟,你有所不知。魏阉便是他们口中的九千岁,凡是投靠了阉党一派的人,提到魏阉时,任何事都得放下来,先行了如此大礼,再做别的事。行礼之时,其他人在旁监督。要是行礼之人脸色稍有不恭敬,其他的人便要报给魏阉,行礼之人就要倒大霉了。”
萧爻问道:“怎么就倒大霉了?”
钱嘉徽说道:“萧兄弟,你非官场中人,自然不知道。若是那行礼之人,脸色不恭敬,让魏阉知道的话。那人要么被充军流放,要么就是丢了官职,这就是倒大霉了。”
萧爻对官场中事,十分陌生。听了这话,已隐约感到,魏忠贤权势极大。问道:“充军流放c罢免官职之事,一向是皇帝做主。钱兄,魏阉不是皇帝,他怎么有如此大的权力?”
钱嘉徽道:“萧兄,当今天子,乃是天启皇帝。哎,这位皇上。”说完,连连叹气。萧爻听他欲言又止,当是不便开口评议皇上的事,却又很想知道。问道:“钱兄,这位皇上怎么啦?”
钱嘉徽说道:“我听人说,当今天子十分崇拜鲁班。”
萧爻说道:“鲁班乃是春秋战国时人,他是一个科学匠人,也是木匠之祖。皇上崇拜鲁班,便又如何?”
钱嘉徽叹了口气。说道:“萧兄所说丝毫不错,天启皇上崇拜鲁班,深嫌不够过瘾,便自己做起木匠,整日介躲在后宫里弹线锯木。他做木匠十分上瘾,朝廷之事,便少来打理。把宫中大小事务,均交付魏阉裁断,致使大权旁落,魏阉因此势焰熏天。”
萧爻心道:“原来如此。”
那五人行礼完毕,便向两人看来。赵之栋说道:“钱嘉徽乃是九千岁亲点的要犯。这小子与钱嘉徽同流合污,罪责同当。兄弟们,咱们今天拿住犯人,不论死活,都是为朝廷立功。动手!”
另外四人说道:“谨奉百户大人号令。”李先来持枪,使挠钩的挥舞挠钩,两人面带狞笑,一左一右,向萧爻攻来。莫不信持剑,与使链子锤的,二人围攻钱嘉徽。
李先来举枪一刺,便是一招‘乌龙入洞’,直刺萧爻的左肩。挠钩手将挠钩一甩,一招‘勾肩搭背’,来勾萧爻的右肩。两件兵刃几乎同时攻到。
此时朝阳初升,日光泛黄。两件铁器之上,泛着浅黄的微光。枪勾之上,黄光闪动,虽不致眼花,却也有些炫目。
萧爻心知自己身中了玄阴指力,只消用力用得猛了,伤势便会发作。一旦伤势发作,阴寒之力将在体内乱窜。不用敌人动手,自己便被阴寒之力伤到。因此最担心的不是敌人的招数有多高深,却是害怕自己身上的玄阴指力发作起来。便只敢使一成的力道,徐步后退,看准枪勾的来路,小心翼翼地闪避着两人攻来的招式。避过之后,内伤并未发作。心中的担忧稍微有所缓解,萧爻舒了口气,凝神再斗。
使挠钩手的和李先来,眼看将萧爻迫退了一步,又即向前迈进,各自攻出一招。李先来枪尖一转,改刺萧爻下路。挠钩手使挠钩,却来攻击萧爻的上盘。
在黑树林时,萧爻与这两人都斗过,那次是单打独斗。萧爻从未学过兵刃功夫,但他记性极佳,经过那次的打斗,对两人的武功路子,已有所窥探。虽然对枪法和勾法了解得还不够深细,但抢来勾往之际,对其出击的方位,大致清楚。
萧爻心知,挠钩手的招式为数不多,来来回回,就那么几招。此外,更无多大的变化。因此,不至造成太大的威胁。而李先来的枪法中,含有杨家枪法中的种种优点,枪法变化多端,威力很大。若是自己没受内伤,内力能运转自如,再以内力运使龙象心法上神妙的轻功,凭着心法上神出鬼没的轻功,要避开李先来的招式,那是十分容易。但此时既受内伤,内力运转不畅,龙象心法上神妙无端的轻功,施展开来的不到一成。要避过他的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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