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绛自顾自走向河边,在一棵茂盛的香樟树旁坐下,辰曦也跟过去。他们置于树荫当中,暂时隔绝了下午2点左右强烈的日光。
偷偷环顾四周发现并没有什么人接近,阿绛从兜里掏出手机,拨打电话。
“打给谁?”辰曦知道她这时候打电话绝不是私事,何况像阿绛这样性格的小女孩,辰曦觉得她不会有这方面考虑。
趁着还未打通的间隙,阿绛回复,“总旗啊。”
辰曦看着她,正想说什么,电话就接通了,因为没有开免提,他也听不到电话那头李赫国在说些什么,只能听到阿绛嗯啊哦了三声,电话挂断了。
“时间并不长,你问什么?”辰曦道。
阿绛努嘴示意对岸的摩天轮,“还能有什么,我想问问对面的情况是怎么一回事,他们肯定收到了消息。”
“这关我们锦衣卫情报机构什么事,这难道不是该是地质局的事吗?难道你怀疑这是”辰曦想说难道这是人干出来的事?异能者的确能够达到,但拥有这种力量的异能者至少应该是地阶,地阶的人何必要这么做呢?
阿绛接着他的话说:“没错,我们就是怀疑有恐怖袭击。这样的情况绝对不是自然能达到的,自从有史以来也没有过同样诡异的事发生,所以除了人之外”
她似乎想起什么,说不下去了。
听到她的补充,辰曦突然想到了在任务板的白色任务中看到的类似的事发生,“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想不通施展者的脑回路。要是有这本事,干点别的不是更具威胁。”
“这就不太清楚,”阿绛盯着不远处窟窿,回忆起她在飞机上看到的一幕,喃喃自语道:“或许不是人为的,或许真的是自然塌陷?”
她脑子里全是恶魔的眼睛,那个窟窿根本望不到底,她很混乱。
辰曦说,“李大哥准备过来调查这件事吗?”
“嗯,”阿绛回过神,说起电话里的内容,“他叫我们继续任务,不要过多想刚刚发生的事,反正危险也解除了。这起暂时无法定性的事他们会联合各个部门一起处理。”
“那是最好的,”辰曦对刚刚发生的事不愿过多思考,但矛盾的是他却很想知道这其中原因。
他也不害怕塌陷扩展到他们身边,就在树下的草坪上躺下来。背部贴着柔软的嫩绿,双手抱头放在垫在后脑勺处,看着头顶那棵香樟树上绿叶缝隙间的零碎蓝天。
阿绛似乎觉得辰曦的样子看上去很舒服,也学着他躺下来。
辰曦说:“这个下午的好心情完全被毁了。”
“完成任务后,你完全可以每天都来这里躺着。”阿绛抱着头说。
“我们很空吗?”辰曦对锦衣卫的作息不太了解。
阿绛说,“那是当然,基本没有什么大的事,因为你也知道现在太平很久了。锦衣卫最忙的是在边疆省府,内地的话你觉得能让我们做什么?监视监听贪污官吏,是我们最主要的,这也是最轻松的。所以你就知道为何我们此次行动是红色任务。”
“为了有个交代?”
阿绛看了眼辰曦,却发现只能瞧见他的侧脸,斑驳的光影散落在他的脸庞和身上,阿绛忽然萌发了一种叫做阳光气息的错觉,看见了他就好像看见了阳光。
“对啊,因为年底交差的时候总不能说没一点成绩,一次红色任务都没有做的话,省府一级就会对我们的能力产生质疑。”
辰曦先前也猜到会是这样的回答,他觉得这做法也很符合实际,便继续问道:“那要是实在没有大事发生呢?”
“那就要想方法找事做,比如说调派成员去国外,去英国法国等地方”
阿绛没说完,辰曦也明白锦衣卫去国外能干些什么事,这很正常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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