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强壮的身形略略有些发抖:“人呢?跑出来多少?”
“活下的弟兄不足三百之数”
钟斌“呀”得一声大叫后,仰头就倒在了船板上。
见二当家痰迷倒地,跟上船的10几个大小头目赶紧七手八脚将钟斌扶起,然后掐人中,扇风,倒是没有敢乎他耳光的。
而早已对局面有了心理准备的李魁奇,这时脸上倒是不见波澜,拽过来一个伙计后,他冷着脸说道:“你且给我细细讲来。”
半响,当李魁奇详细问完幸存者的口供后,便一言不发地回到中军帐,开始调派人手组织善后。
而就在他开始“救灾”后不久,另一艘从金门方向逃回的渔船,却带来了一个重要人物:陈衷纪。
陈衷纪是海盗湾里唯一逃得性命的头领级人物,然而当大帐里的掌柜们见到他后,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陈衷纪是被人抬进大帐的:他的半边身子已经被烧烂,浑身布满燎泡,原本胖乎乎的脸上此刻早已皮开肉绽,往外渗着血水。
陈衷纪是在大火燃起后才从艉楼里冲出来的,原本要被烧死的他,险险被一个手下舍命推入海中,然后被人捞起。这之后享受完冰火的陈大掌柜又被放在海滩上苦挨到天明
见到他的一刻,所有人都知道,此人的性命已是十停中去了九停闭眼就在当下。
果不其然。当李魁奇俯身握住他的手,满脸悲怆地说出“衷纪兄”这三个字时,双眼早已瞎掉的陈衷纪这一刻奋起最后的余力,对着屋顶大喊一声:“是大员髡贼!魁奇定要帮我报仇!”然后他就断气了。
当天晚些时候,在收集到对手足够的信息后,各路掌柜们很快便认识到:只有分散才是躲避恐怖夜袭的最靠谱方式。于是乎,草草收拾完残局的海盗大帮便开始四散兵马,将部队分开驻扎在了漳州湾各处,至于中左所码头,则留给了李魁奇的嫡系兵马。
到了这个时候,之前对熊文灿掉头招抚大员髡贼这个消息嗤之以鼻的海盗大帮,才算真正明白了穿越众的可怕。
然而知道了也没什么卵用,至少在今天晚上,还没有哪个海盗能想出来抗衡穿越众的方法。他们紧张,他们恐惧,他们不知道天黑后对手会从哪个角落钻出来。所以他们只能分散逃避,抱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心态将兵马撒在了漳州湾各处。
当然,侠肝义胆,义薄云天,将手下的人船依旧布置在中左所码头,和李魁奇的嫡系兵马待在一起的小掌柜总还是有的这人叫胡八。
胡八是已经弃暗投明的杜德伟同志的好兄弟。之前在杜德伟北上福州后,两兄弟便分了手,如今胡八依旧待在李魁奇大帮,忠心耿耿。
不过忠心胡八最近有点忙,因为他每天都要派一艘小船去漳州湾的最里边的月港转一圈,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
就在漳州湾里纷纷乱乱的同时,穿越众的舰队已经来到了泉州府城外的官码头上。
和金门直线距离只有40公里,海路不到80公里的泉州城,是穿越众之前早已预定的补给点。当天晚上轰击完中左所后,舰队在剩下的时间里并没有高速行驶,而是晃晃悠悠北行而去,在凌晨前来到了泉州外海。
在外海一直等到朝阳初起,舰队先是派出联络小艇,然后才缓缓进入泉州码头。而早已得到巡抚衙门行文的泉州知府和泉南游击将军,这时已经在码头恭候大驾了。
于是舰队就在泉州安置了下来。
在码头上待够一整天后,直到傍晚时分,风尘仆仆的5条补给船才赶到了泉州。于是第二天一早,大批的挑夫就开始了转运工作。
这之后援军开始陆续赶到。
后援一共有三方:荷兰人,马尾军营的福船队,福州水标的官军。除了荷兰人之外,因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