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信的当天,我就给凌打过电话,将信的内容大致告诉了他,他误解了不少显而易见的地方。我只好把信原封不动地读给他听。
读完后,某种东西也就放下了。
“就是这样。”
“······”
“你不想说些什么吗?”
凌的语气的犹疑和严肃无比浓重。“其实我······,诶,总觉得有些东西总说不好,干脆就不说。”
电话的另一头,我怔怔地看着头顶无云的天空。
“有些地方也觉得很过意不去,但也确确实实说不准问题处在哪里。”
“就先这样吧。至少,我们还有一点线索,不至于音信全无。”
不管是我还是凌,都把这封信看作是一条连接时空的通道,只不过这个通道,窄的难以容下半个身位。我现在渴望找到一种拓宽视野的可能,让通道那边看去,不再是一片茫茫的黑暗。
不久,我如愿以偿。
收到信后的第二天,仍然是一个忙碌的工作日。早晨,正当我全副身心都集中在创作上时,一杯茶准点出现在我手边。
我的眼睛仍紧盯着电脑屏幕,腾出右手接过茶水,道一声:“谢谢。”可是身旁的人影却并未离去。
我抬起充满倦意的双眼,确认那个人影是老编辑。
“老师,怎么是你?”
“你看起来精神不怎么好。啊,给你送一份材料过来。知道你忙,没忍心叫你过去。”
“您言重了。”
“对了,”老编辑示意我的同事帮他搬过来一张椅子,坐下,“你上次问我的事,我已经打听出结果了。”
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我甚至没有当下就意识到自己曾托付过什么事情。明白过来后,我难以掩抑自己的兴奋。
“真是太感谢您了。”
“感谢的话放到一会再说。而且这一类事,我一般都是格外上心的。”
我让自己听起来尽量诚恳,“那我请您说详细说明一下吧。”
我把自己还未动过的茶水递到了他手边。
“打听这帮人的事还真不容易。事发以前,你那个朋友合作的出版社的老板好像就安排好了一切,然后出国了。他出国的同时顺便把身边亲密的人一同带走了,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那么,您是已经确定,那个老板便是一切的始作俑者喽?”
老编辑轻轻抿了一口茶水,茶水很烫,以至于眉头微微皱起。
“不完全是他。你先听我说。既然从他哪里无从下手,就只好从他们的合作伙伴那里查起。没用多少时间,我就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
“惊人”二字,竟在他的口中轻描淡的写说出来。对于这一“事实”,恐怕老编辑也早有预见。
“这家出版社还与一家地下出版社合作发行一些作家的作品。所谓地下出版社,说白了就是黑作坊,能够立足全靠法律和合同的漏洞营生。”
后来等一切尘埃落定后我想,这大概是整个行业的常态了吧。为了利益不择手段,兵行险招,行众人之大不韪之举。当物质欲在人的身上膨胀到一定程度之后就会如此显现出来。这种情况我曾听羽说过一次,他并没有十分肯定,我也有所怀疑。
“竟然是真的啊······”
“你的朋友跟你提起过?正常,以后你还会见识到身边的,抑或是离你很远的堪堪乱象,然后发现自己无力改变。生存在这世界上啊······”
我打断了老编辑的话。“老师,如果可能的话,眼下我们还是只说这件事吧。”
“哦,你看我,抱歉。说话容易跑题,从事这个工作这么几十年就是没改过来。接下来说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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