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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老夫人处散了后，顾清欢便听人禀告，小张氏回去便砸了一套瓷器。

    顾清欢便当着笑话听过了，原本这样一个在顾世堂背后待了十四年的女人，她以为定然是个很能忍的。大概是觉得自己已经苦尽甘来了吧？

    青柳苑中，柳姨娘吃了一碟子点心，正捧着一本游记再看。

    她身边的小丫鬟一边添茶一边说道：“姨娘，大——二小姐这回出现竟是跟从前不一样了呢。”

    柳姨娘只懒懒的说道：“二小姐一直都很聪明的。这个府里大概要不太平了。”

    慧兰是知道自家姨娘没有争宠的心思，这会儿心底也生出几分看戏的心思，不过到底还是可怜顾清欢和顾清澈二人的。

    “姨娘，您说那位，她能当上相爷夫人吗？”

    柳姨娘蹙眉：“不该说的话就憋着！”

    顿了顿才又说道：“只怕要生波折，难着呢。”

    慧兰憋笑，她们家姨娘就是这样可爱的。

    柳姨娘这会儿心里面儿其实也有些奇怪，将丫鬟屏退出去就对着一张纸条发起了呆。她那个风光霁月，万事都成竹在胸的主子竟然让她看顾着些顾清澈兄妹，当真是有些匪夷所思了。

    只是原本指着府里会不太平，却是连着半个月都不曾生出什么事端来。

    小张氏那头因着在顾清欢手里吃了亏，竟是忍着这么长时间没有动作，而顾清欢这几日也是闭门在家看书写画，竟是和谐极了。

    落霞院里头，顾清欢这会儿正练着字，便听门口有些动静。

    瞧着是老夫人身边服侍的知秋，顾清欢将手里的笔放下，笑道：“知秋姐姐往这边来，可是祖母有什么事？”

    知秋福了福身子，请安之后才说道：“当不得二小姐一声姐姐，是老夫人着奴婢过来，请二小姐过去一趟呢。”

    “好的，知秋姐姐还请稍等一下。”

    因着之前在练字，墨迹终究还是有少许沾到了身上的，顾清欢回了后面换了一声衣裳出来，才同知秋一道往墨菊院走去。

    到了墨菊院，便瞧着原来崔嬷嬷竟然也在，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心中涌出几分高兴，却是极力忍着先给老夫人请安。

    老夫人说道：“还这么多礼，这位是定国公府的崔嬷嬷，想必欢姐儿也很熟悉的。”

    顾清欢起身，这才说道：“是，崔嬷嬷是外祖母身边得力的。”

    接着又看向崔嬷嬷问道：“不知道崔嬷嬷这番过来可是有什么事儿？”

    崔嬷嬷说道：“因着我定国公府实在是没什么人，这过来邀请小姐过去小住也只得派我这么个奴才过来，不过却是没有看清相府的意思的，还请老夫人包涵。”

    老夫人在京城好歹也待了这许久，况跟定国公府又是姻亲，他们家里什么情况这老夫人终归还是知道的。

    因而便点头说道：“都是一家子亲戚说这些客气话做什么？想来是你们老夫人想念欢姐儿了，正好欢姐儿这些日子在府里也是难受，去你们那散散心也是好的。”

    顾清欢又跪下说道：“孙女多谢祖母垂怜。”

    她拜下去，再抬起头来时又说道：“祖母，还有一件事孙女想请祖母做主。”

    “说吧。”

    “我听哥哥说，恒山书院的李学渊先生是极为夸赞哥哥当日的考卷的，想着趁着这会儿带哥哥去恒山书院许是能入得名师名下。”

    正说着门口便传来一个声音，“去外头拜什么师？这两年我先教着，磨一磨他的性子，等过两年再送去书院也是一样的。”

    这个声音这般熟悉，不看来人顾清欢也知道这是她的父亲！

    这满京城谁不知道除了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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