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一楼,张元壮发现原本前堂地板上的血泊已经干了,变成了血渍。
血渍还留存着,但桌椅已然复位了。
张元壮不禁咋舌,心里嘀咕道:“地上一滩血,真的有人来这吃饭?不会以为这是黑店吗?”
但这是男人应该操心的事,也轮不到他担心。
客堂此时还是没人,男人也不知道到了哪。
张元壮又走到了后堂,刚穿过过道,就听见了悉悉索索的声音。
朝着声音传过来的地方走了过去,张元壮在灶房发现了汗流浃背的男人。
男人此刻正在炒菜做饭,忙得不亦乐乎。
张元壮看着男人做饭,忍不住想告诉他,前堂的血渍还没清理呢。怎么可能有人来?
不过张元壮还是硬生生憋了回去,现在还轮不到他插嘴,瞎说话没准会露馅。
男人看他走了过来,问了句“收拾好了?”结果不等他回答,就接着应道:“收拾好了就准备干活吧,一会人就来了。”
张元壮一脸懵逼,但还是没说啥。张元壮伸着脖子,想看看男人在做些什么黑暗料理。
果然不出他所料,男人在做汤,刚开始的时候还一切正常,但到了最后,男人开始撒起了调料。
调料都是装在木盒子里敞开着的,而只有一个调料是被装在瓷杯里的,还有个盖子。
男人撒完别的以后,又轻手轻脚的掀开了瓷杯上的盖子。
果然,红色的,是血。
或许是见多了,张元壮有点见怪不怪了,反而还有心思观察别的地方。
灶房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不过张元壮注意到男人不知道又在闭上了眼嘟囔着些什么。
张元壮微微向前迈了一步,想要去听男人嘴里在说着些什么,毕竟这段话很有可能和他之前说过的“神”有关系。
但等他刚靠近,男人就睁开了眼,冷冷的朝着他看了一眼,“还不快去看看价格?如果卖错了,你知道后果的。”
被那双冷漠的眼神盯着,张元壮下意识的抖了一抖,接着缩了头,转身走了。
张元壮看到的最后一眼,就是男人拿着勺子,在瓷杯里舀了一勺,倒进了汤里。
血一进了汤里,就晕了开,慢慢化成一道道粘结的红丝,接着男人一搅,就化为无形,只留下比之前红了一个度的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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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元壮百无聊赖的坐在客堂的柜台前,看着柜台上的价目表发了愁。
“这都是些什么鬼东西啊?”
张元壮直接趴到柜台上,把价目表上的字都念了出来。
“大白馒头,2血钱。”
“鸡蛋汤,5血钱。”
“公鸡汤,100血钱。”
“烤地瓜,3血钱。”
“蒸鸡蛋,4血钱。”
“榨菜,2血钱。”
张元壮翻来覆去的研究了半天价目表,发现真的就只有这么点了。
血钱是个什么东西?
张元壮开始琢磨起来,“带着个血字,不会是那个教里面流通的货币吧?”
“那之前被杀的人是因为要脱教吗?”
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张元壮曾经在电视见过好几次邪教对于退教者实施制裁的新闻。
“可,地下那么多的人,都是因为脱教?”张元壮不禁甩了甩脑袋,现在的情况,用四个字来形容就是扑朔迷离,周围好像被笼罩在一层薄雾里一样。
正当张元壮苦恼时,他突然听到一股特别嘈杂的声音。
张元壮下意识的抬头一看,声音是从客栈外传来的,他突然想起来之前自己站在门口时看到的那条小路。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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