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娃子的刀刃在灯光泛着寒光,那一刻我的心“嗖”一下就提起来了:这货怎么能用坐姿从人头上跳了过来,这得需要多好的功夫,这样得功夫可生平未见。我坐在这可跳不起来。
电光火石间不容多想,我手一挥手边的酒瓶子脱手而出,直冲他面门,同时斜身一让,让过了他的手臂,右肩一个栽膀撞他腋下,右手顺带一个摘星捶撩打其裆,只听“嗤”一声轻响,我还没来的使挑帘式,这四川娃子忽然倒飞了出去,“咣”的砸在了饭店墙上。
我呆了,对面那三人好像也呆了。
我万万没想到,以四川娃子这般迅疾的速度和诡异的跳跃,我竟然一个栽膀就料理了他,怪异的是,我没有那种打在人肉身上的那种弹力感,感觉是蹭飞了一个小气球似的;那三人似乎也在惊诧我能这么轻而易举的料理了他们同伴。
我瞬间明白此时该装逼,于是故作镇静的看着他们三人说:“你们这伙计(洛阳话:朋友c同伴)脾气够躁,你们三位怎么看。”
那白胖子的大眼睛好像看见了怪物,原有的阴狠变成难以置信的神情:“你是刚下来的?”
我心说这都什么驴唇不对马嘴的,我特么刚刚上来!连一份羊肉都没吃好,就遇到你们这群神经病。可自己心里也是惊喜交集:惊得是这四川娃子这么不经打,一栽膀打墙上了,可别出什么人命官司;喜得是这大半年并没好好练,我的功夫却进步到这种地步了?
那白胖子惊疑不定的盯着我十几秒钟,我全神戒备,这胖子身高体胖c鹰勾鼻骨胳粗壮c井字刀疤脸既能受这种伤必然经过常人难以想象的事,都不是好打发的主,真动手怕是棘手的很,幸亏我上来先声夺人,他们仨也都慑于我这一栽膀的威力。
“先人板板,你他有洋烟”那四川娃子本来被我打到墙上跌在墙角,这时断断续续呻吟着在哼唧,我也没听明白洋烟是啥,但心里偷偷松了口气,这老几没挂掉就行。
然而没想到,白胖子三人听到四川娃子的话,忽然间齐刷刷的脸色刷白。井字刀疤脸的井字瞬间拧的像一朵菊花:“你是什么人?是上上区的么?”,他的口气似乎看见了极为危险的猛兽。
我今晚上看来是要迷糊到头了,刚想说个涧西区或者西工区,到嘴却变成:“你管我哪个区的?先动手的不是我。”
那白胖子忽然扯住井字刀疤和鹰钩鼻,一个后退抱起了四川娃子,语态恭敬的说:“刚才是我们这位朋友冒失,幸亏您大人大量,没下重手,请您别见怪,我们就告辞了。”
我一时搞不懂他为什么对我前倨后恭,但也不愿说什么“你们三个不服的话来试试”一类的傻话,那是年轻莽撞的小屁孩才搞的玩意,男人过了三十得懂得见好就收。只见三人拖着四川娃子,小心翼翼却绝不停留的退出这小店。
我心有忐忑的追出来查看,担心他们是不是开始打电话叫人或者报警,不管是叫上大群人来堵我还是叫来警察,我都麻烦了。然而只见三人架着四川娃子跑的溜快,跳进路边的一辆黑乎乎的轿车,开车就跑。那方向是310国道,算是出了洛阳城,没叫人也没报警?
他们关车门的一刹那,我隐约像是看见四川娃子的身影在冒着一圈淡淡的黄光,这货刚才穿的是荧光衣么?
我回身进店,准备拿了包开溜。只见那女孩和她那变声期的弟弟正站在店里,一脸又惊又喜的神情在看着我。我看看四周,庆幸没有打坏人家多少东西,只有我自己的凳子,在我侧身用栽膀时候被带倒,不知为什么裂成了几块。
我定定神,忽然暗叫一声糟糕:“刚才让他们四个跑了,他们吃东西给钱了没?看他们吃喝的不少,不会算我头上吧?”
“那个,”我自己都能听出自己的心虚,“不好意思啊,刚才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