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弘治皇帝虽然话中之意过于牵强,有扣帽子的嫌疑,但天子威势尽显无疑,文武百官也感受到了皇上的怒意,这位六科给事中张翰大人周围瞬间多出无数怨毒的目光。
此时张大人已经人如筛糠,不停的磕头告罪道:“圣上赎罪,臣非此意,臣只是劝谏太子殿下不要沉迷于研究奇技淫巧之物,有恐……”
张大人话音未落,谢迁突然站出说道:“作奇技淫巧,以悦妇人。张给事中如何视天子,诸位大臣?”
谢迁深知天子动了真怒,这位张大人命运已是注定,现在天子只需要一个由头。在面对六科给事中之事上,其他各衙门官员畏惧如虎不敢言,只有他这位内阁阁老出来当这把刀。谢迁此时出来将这件事情往前再推上一推,最终定夺全凭圣上。谢侃侃不愧是谢侃侃这等审时度势,即使是刘健、李东阳也不及也。
张大人刚要辩解,弘治皇帝便打断他的说话道:“朕至登基以来从未因言论获罪于人,然张给事中朝堂失礼之罪不能不治,朕记得张给事中可是弘治元年的庶吉士。”
张大人此时已然知道自己的命运只能认命道:“回禀陛下,臣乃弘治元年二甲第九,被官选庶吉士。”
弘治皇帝点了点头,心中暗想:弘治元年官选庶吉士,这已经是十年了,还是一个七品官。此人不是为官有所不足,就是为人有所不足,今天之事足以见得。
弘治皇帝已经思忖处置办法便道:“朕登基的第一批进士都是国之基石,既然张给事中是弘治元年二甲第九,朕闻云贵之地文礼不昌,张给事中就为思南府学正,兴一府之文教。”
张大人闻言面色灰白,满脸不甘的跪地拜谢道:“臣谢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慈庆宫,小正德正在宫女的服侍下洗脸,魏彬一路小跑进来,稍稍喘匀气息,将今日早朝的事情一五一十说给小正德。
小正德听完魏彬的讲述,狠狠将擦完脸的毛巾摔进脸盆愠怒道:“此等沽名钓誉之徒贬官流放已是父皇仁慈。六科给事中,拿着本宫的东西骂本宫,看来上次给你们的教训还不够深刻,这笔账本宫记下了。”
小正德在怒火中烧之际,能够深深感到皇帝老爸为了缓和自己和百官关系的努力付出。能够深深感到那份舔犊之情,想到此处心中的怒气也消减过半。
小正德看向魏彬吩咐道:“你这几天多盯一下匠作监的进度,父皇今天打赏众臣,不日这热水袋就会在京师不胫而走,就是我们售卖之时。”
魏彬回答道:“小臣记住了,这几天小臣每天都盯着匠作监的进度。”
小正德继续问道:“本宫让你买的店铺可有买好?”
魏彬继续回道:“已经买好,都是买零货的小店,店面不大刚刚够用。”
小正德点点头很是满意就夸奖道:“办的不错,切记一个快字,这热水袋本宫卖的就是一个稀缺。市面出现仿造,本宫在卖也就没有意义。咱们慈庆宫今年能不能过个好年就看这一下了。”
魏彬连忙点头应答着。
不多日,魏彬慌慌张张跑进慈庆宫,一口气还没喘匀就急急忙忙道:“启奏……启奏太子殿下,大事……大事不好了。”
正在吃饭的小正德见如此慌张的魏彬眉头瞬间皱起,将筷子拍在桌子上怒斥道:“什么事情慌慌张张,喘匀再说。”
魏彬平复一下气息道:“京城已经出现多处出售热水袋的店铺了。”
小正德闻言噌的一下站起来急忙问道:“你可打听清楚了是谁家开的店。”
魏彬用眼睛余光小心翼翼的看向小正德唯唯诺诺道:“小臣已经查明,是…是…是寿宁候和建昌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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