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久在宦海,于财政之道应是不算陌生罢,您可知朝廷岁入之要为何么?”
公孙范这等表情一出,公孙明不由地便是一乐,但并未急着出言解释根底,而是笑着转开了话题。
“应是盐c铁二利罢,只是此二物皆须耗时耗材无算,非轻易可为者,莫非贤侄打算以此二物为要么?”
公孙范到底是一郡之太守,于政务之事并不陌生,尽管不甚明白公孙明为何突然问起了财政之道,可依旧很快便给出了个正确答案。
“叔父说对了,此二物正是小侄打算用以兴幽c渤之根基也,个中又以盐为先,铁为后,年内便可初见成效,至明夏,一年间足可兴邦国!”
尽管公孙范满脸的不以为然,可公孙明却浑然不在意,自信十足地便放出了个豪言,直听得公孙范眉头狂皱不已。
“这”
若是旁人这么说,只怕公孙范早就骂将过去了,偏偏这话是公孙明所言,公孙范虽是断然不信,可终归须得给公孙明留上几分的面子,皱眉归皱眉,却并未出言呵斥其非。
“叔父先前所言之制盐耗时耗材确是不假,然,那不过是煮盐之古法太过落后罢了,小侄所设计的制盐之法除一开始须得颇多劳力建盐场外,其后之收成根本无须耗甚柴火,只管捞取之后,由大车满载着走便是了。”
公孙明根本没在意其叔的不满之脸色,自顾自地便往下解说了一番。
“竟有此等妙法?某却是不信!”
这一听公孙明越说越是玄乎,公孙范实在是忍不住了,摇头不已地道着不信,没旁的,煮盐之法自古以来就不曾更易过,渤海郡本身也有一座小盐场,靠的也正是煮海水得盐之法,公孙范本人就曾数次前去盐场视察过,对煮盐之法自是并不陌生,也自不以为此法还能有啥革新之可能。
“呵,叔父莫急着下结论,您手中那份图纸就是新制盐之法,此名为晒盐法,较之煮盐法,成本骤降之余,效率也自高了百倍不止,不消多,只需三数个盐场,年可得盐便在百万斤以上,有此产量在,何愁我幽c渤之地不大兴哉?”
绕了一大圈之后,公孙明这才心满意足地揭开了底牌。
“此话当真?”
在这等时代,盐就是钱,同样是硬通货,只要有盐,就没啥是买不到的,真若是可行的话,幽c渤之地大兴之势必将无可阻挡,又怎由得公孙范不动心的。
“这个自然,小侄此处还有一份施工流程说明,与叔父手中那份图纸配套而用,即可按图施工,前番文安一战中所押往章武的那万余战俘正好可用来建设盐场,地点么,便设在渔阳盐场旧址,待得完工后,再将那些战俘押往渤海盐场赶工,如此,夏末或许便可出盐了,只是此事关乎我幽c渤之地命脉,交予他人,小侄实难放心,还请叔父多多操劳则个。”
在如何安置公孙范一事上,公孙明其实颇为头疼的,无他,公孙范乃是长辈,又有大恩于己,自是不能冷落了去,问题是其人才干有限,实难大用,给的位置低了,固然不妥,给的位置高了么,却又怕他会误事,公孙明想来想去,最终还是决定让公孙范去掌握钱袋子,尽量不让其参与到军政要务中去,如此也算是妥善安置了去了。
“若真能成事,为叔便是舍了这条老命不要,也须得将此事办稳妥了去!”
公孙范其实并不太恋权,他当上渤海太守本身就是因缘巧合罢了,也一直干得不是太成功,每每都觉得心力憔悴,错非如此,当初在文安时,也不会很是爽快地便将渤海郡太守的印绶轻易便交给了公孙明,而今听得公孙明将此命脉相关之事交托给自己,公孙范自感深受重视之下,应答起来自然也就格外的爽利。
“制盐只是第一步,待得有了盐,小侄还有旁的大兴之妙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