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元兄稳守函谷关须得多少兵马为用?”
待得众将们全都退下之后,毛玠也自不曾多肆寒暄,一开口便问出了个敏感的问题。
“唔,那张郃乃不世出之勇将,能征惯战,欲稳守关城,我军目下之兵力恐尚有不足。”在毛玠上堂之际,李通便已知其是来搬兵的,本心里就不愿分兵去救洛阳,在他看来,赵俨手握八千精锐,再多征调些民壮,已然足可支撑到曹操的大军赶到,根本无需他李通再分兵去救的,再说了,赵
俨与他李通又素来不睦,无论是于公还是于私,李通都不打算理睬赵俨的调兵之令,只是碍于毛玠的脸面,李通不好直言罢了,只能是含糊其辞地给出了个答复。
“”
毛玠并未对李通的话语有着置评,仅仅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李通。
“嗯少于一万五千兵马,我军恐难支撑太久。”
见得毛玠这般作态,李通的老脸不由地便是一红,闷哼了一声之后,不得不紧着改了口。
“”
饶是李通已然改了口,可毛玠还是不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李通。
“罢了,罢了,算某怕了你了,某分九千兵马出来,回头孝先只管领了去,尔后再将周边各县之守备营带上,凑足一万三千兵马非难事,如此,总该成了罢。”
被毛玠这么盯着看,李通实在是吃劲不住了,无奈之下,也只能屈服了事。
“善。”
这回毛玠总算是开了口,一锤便定了音,那等爽利劲落在李通的眼中,当即便令其无奈地苦笑了起来八月十五日,辰时正牌,太阳才刚刚升起,潺潺流淌的卫河上白雾轻荡,一群群早起的鸟儿在河面上盘旋鸣唱,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宁静与祥和,突然,一阵清脆的马蹄声由西向东而来,当即便将凌晨的
宁和敲成了碎片,烟尘滚滚中,五名曹军游骑赫然已快马赶到了河边,很快便分成了两组,沿河四下逡巡着。五名曹军游哨显然都是斥候老手,彼此间的距离始终保持得极其之完美,随时可以互相掩护,又能确保不被来袭的敌人一网打尽,行动间更是警惕异常,无论是在空旷的岸边还是在毗邻芦苇荡之际,一双
双手始终都摁在了刀柄上,一双双眼里满满皆是戒备之色。
“嗖c嗖嗖”就一伍游哨而论,这五名游哨的警戒部署已然堪称完美了,然则再完美的警戒部署也挡不住有心之暗算,这不,就在五名游哨先后行过了芦苇荡所在处,正缓缓沿河向东行进之际,河面上突然水花翻飞中
,十名奇装异服且浑身上下缠满了水草的埋伏者猛然蹿出了河面,没等曹军游哨们反应过来,那十名埋伏者已然扣动了弩机上的扳机,刹那间,大量的弩箭呼啸而出,急速地便向曹军游哨们罩了过去。
“啊”躲?根本没法躲,那十名埋伏者手中的弩机都是连环弩,一经发射便是六支钢箭齐出,在如此近的距离下,五名曹军游哨连这么回事都没能搞清楚便已被射落了马下,个中四人当场毙命,两人重伤倒地哀
嚎翻滚不已。
“补刀,发信号!”饶是那两名重伤的曹军游哨哀嚎得个凄惨无比,然则为首的一名埋伏者却根本不曾有丝毫的怜悯之心,这一冲上了岸,便即声线冷厉地断喝了一嗓子,旋即便见众埋伏者中立马便有两人冲上了前去,挥刀
便将两名曹军游哨砍杀当场,而另几名士兵则飞快地从河底捞出了个鼓囊囊的牛皮袋,一番忙碌之后,两只火红色的蝴蝶风筝便飘飘荡荡地飞上了半空。
“全军出击!”薛李村以西五里开外处的林子中,赵云早已率部在此埋伏多时了,这一见两只火红色的风筝已在天际翱翔,自是不会有甚迟疑,但见其一挥手,便已是声线冷硬地下了道将令,旋即便听马蹄声隆隆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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