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上的人听着:尔等已被我大军团团围住,再不早降,必死无葬身之地”江东军兵围淮浦城已有七日之久了,兵力从一开始的一万两千余兵马陆续增加到了六万大军,却始终只围不攻,可每日里的劝降却是从不曾消停过,每每都是从一大早便
开始派人来罗唣,总要扯淡到日落才罢休,今日也自不例外,太阳才刚刚升起,几名大嗓门的江东军士兵又在城下咋呼开了。
“他娘的晦气,来人,传令下去:放箭,将那群苍蝇都给老子赶走!”
每天都听那些江东军士兵在城下罗唣,吕翔实在是愤懑得够呛,忍无可忍之下,当即便暴了。
“吕将军息怒,何必跟那群蟊贼计较那么许多。”
相较于吕翔的气急败坏,本该是年轻气盛的呼延英倒是很能沉得住气,根本没将那些江东军士兵们的骚扰放在心上。
“嗯这等鸟日子何时是个头啊!”被呼延英这么一劝,吕翔倒是没再固持己见,颓然坐下之余,忍不住便哀叹了一嗓子,脸上满满皆是毫不掩饰的愁苦之色,原因很简单,城中残部就只有两千两百余众,
面对着六万江东军的团团围困,守不住,也突不出去,更麻烦的是粮秣早已耗尽,如今全军上下就只靠着杀马果腹了,即便如此,也坚持不了几日时间了的。
“将军放心好了,军师定会挥师来援的。”这等担惊受怕又无可奈何的憋屈日子,呼延英心里头其实也同样是苦不堪言,只是身为军中重将,他却是不能任由自己就这么垮了去,在外在表现上,明显比吕翔的怨天
尤人要强得多。
“但愿罢。”
这都已被围七天了,吕翔对获救已然不抱什么希望了的,战死?他是不肯的,可要他就这么投降了江东么,他又不甘得很。
“将军,舰队,我大燕水师的舰队来了!”
吕翔话音方才刚落,一名轮值士兵突然闯进了城门楼中,连行礼都顾不上,便已是兴奋无比地狂嚷了起来。
“什么?”这一听大燕水师已然赶到,吕翔当即便激动得一跃而起,一溜烟地便蹿出了城门楼,待得到了城碟处,往东望了去,果然见到大批的白帆遮天蔽日而来,首舰上飘扬着的
赫然正是大燕水师大都督何崇的战旗。
“快,传令下去:各部即刻上四城备战,备战!”待得瞧清了己方水师舰队的大举到来之后,吕翔激动归激动,却并未乱了分寸,紧急便下了道将令,很快,城中残存的两千两百余将士便已蜂拥着冲上了四面围墙,做好
了防御之准备。江东军大营的中军大帐中,奉孙权之命主持淮浦大局的黄盖正与周泰等人探讨着该如何以最小的代价先吃掉淮浦城中的吕翔所部吕翔所部在江东军看来,早已是瓮中之鳖了的,之所以迟迟不动手攻城,一来是想着不战而屈人之兵,二来么,也是想用吕翔等人为饵,诱使大燕军不惜代价来攻,以便江东军利用地利以及兵力的优势,再
度给大燕军一个致命打击,可这都已是七日过去了,北岸的赵云所部愣是不曾再次发起渡河作战,久等不耐之下,黄盖显然是不打算再等了的。
“报,禀将军,下游方向发现大批敌水师巨舰正逆流而来。”
这都尚未等江东诸将们有所定议,帐外便已冲进了一名轮值校尉,只见其冲着黄盖便是一躬身,惶急不已地便禀报了一句道。
“哦?走,一道看看去!”这一听大燕军水师舰队杀到,黄盖的眉头不自觉地便是一皱,可也不是太在意,此无他,淮河正值枯水季节,河心处的水深虽是足够大船航行,可河岸边的浅滩却是不少,大船基本没可能靠到岸边,再说了,江东军本身就是水战大行家,哪怕此际战船都停在长江边,并不在此处,可对于如何防御水师的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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