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禀大都督,贼将张飞率五万步骑追上来了,距此只有五里不到了!”
大战了一场,又连赶了一夜的路,全军上下都已是疲得慌,不得已,司马懿也只能下令全军在道旁就地修整上一番,却不曾想早膳的炊烟方才刚刚升起没多久,一名游骑便已从东面疾驰而来,直抵中军,给司马懿带来了道不甚美妙的消息。
“来得好快啊,来人,吹号,命令各部即刻集结,将釜留下,撤!”
师老兵疲之际,这仗根本没法打,司马懿无奈之下,也只能是紧着便下了急撤之将令,不旋踵,但听号角声暴响不已间,原本散落各处的近七万大燕军将士们很快便汇聚成了道铁流,急速地往巴东城方向赶了去。
大燕军方才刚撤走不多久,荆州军的先头部队便已赶到了大燕军先前修整之所在,这一见几百口大釜里煮着热滚滚的稀粥,边上还零星地散落着咸菜c腊肉等配菜,早已是饥肠咕噜的荆州军将士们哪还能忍耐得住,根本没管上头的将领们是如何喝令的,呼啦啦地便全都散了开来,就地争抢地吃喝上了,整个前军瞬间便乱作了一团。
“来人,去看看,前头那些混蛋在乱些甚?”
中军处,张飞正自黑着脸策马而行间,突然发现前军大乱不堪,登时便怒了。
“将军,贼军弃釜而逃,饭菜可都是刚熟的,弟兄们用过了膳,再去追敌饿殍之兵,一战便可破敌无虞焉。”
闻知张飞派人来查完,前军主将范疆的腿肚子可就不免有些发软了,唯恐被张飞当众责打之下,不得不赶忙策马赶到了中军处,陪着小心地解释了一番。
“嗯,走,都一道用膳去!”
范疆这么一说之下,张飞的肚子也自跟着咕噜了起来,寻思着磨刀不误砍柴工,也就没去见责范疆所部的自作主张,大手一挥,率中军也自往那一排排的大釜处赶了去。
“报,禀将军,贼军果然中计了,目下正自分散道旁抢食!”
就在张飞所部散乱不堪之际,一骑大燕军游哨已高速冲到了离张飞所部五里左右的一处山弯后头,将敌情报给了策马立在将旗下的马岱。
“好,全军听令:跟我来!”
这一听张飞所部果然无备,马岱的嘴角边当即便荡漾出了一丝狞笑,也自不曾有丝毫的犹豫,一声断喝之下,拍马舞刀便冲了起来。
“敌袭c敌袭”
近五千的骑军这么一冲将起来,声势自是浩大已极,正自哄乱抢食的荆州军将士们顿时便被惊动了,刹那间,告急的呼喝声便即此起彼伏地响成了一片。
“混蛋,快,吹号,全军集结,备战,备战!”
张飞这才刚捧着个大碗,爽利地就着咸菜喝着热粥,冷不丁听得响动不对,顿时便急了,一把将碗筷往地上一丢,紧着便翻身上了马背,运足中气地咆哮了一嗓子,试图稳住军心,这等反应不可谓不快,只可惜这当口上全军早已是一盘散沙,任凭张飞如何嘶吼,众将士们也自难有听令之可能,拔脚而逃者可是不在少数。
“突击,突击!”
五里之距虽不算短,可对于已然发足狂冲起来的骑军来说,也不过就是片刻间事而已,面对着已乱作了一团的荆州军,马岱自是不会有丝毫的客气可言,狂吼着便发起了最后的冲刺。
“撤,快撤!”
张飞虽勇,可面对着近五千铁骑的狂猛冲锋,他也不敢去干以卵击石的蠢事,见得事已不可为,不得不紧着一拧马首,率亲卫队掉头便逃。
张飞有马可骑,自是逃得飞快,可其手下将士基本上都是步卒,又哪能快得过狂飙突进的大燕铁骑,毫无半点抵抗之力地便被大燕军杀得个落花流水,死伤惨重不说,光是举手投降的兵丁便多达近四千之多,待得第二梯队的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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