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手一凉,似乎隐隐带着海风的腥味。月光下也看不太清楚。
季默索性起身打开灯,才发现是一块半透明的薄片,巴掌大小,背面是惨白的裂纹,说不上是什么材质的,看上去倒像是块鱼鳞。
“一块鳞片手掌这么大这鱼得多大只啊”季默惊了。
“或者不是鱼?是什么狂蟒巨鳄之类的超级大家伙?”
季默拿着这片巨鳞,凑近了细看,想看看还有什么细节。
忽然间,一道白气,从鳞片内缓缓升起,以肉眼可见的势头窜入自己鼻息。
“它又要附在我身上?!”
季默浑身鸡皮疙瘩立刻起来,悚然跳起,全身瞬间蓄力准备对抗。忽然觉得鼻息一凉,体内劲气一热,那股熟悉的气息
“灵气!”
“难道这也是灵气?”季默难以置信的缓缓坐下。
“说是灵气复苏,也没说鬼气复苏啊。难道真的是一样米养百样人,神鬼不分,有教无类,统统崩坏?”
季默无语了。
他把那个鳞片放进兜里,可能回头找一些懂行的人,才能识别这是什么玩意儿。
愣了一会儿,季默忽然想起姜明月还在沙发上。
他立刻跑过去,用手指量了量她的鼻息。
“没死?”季默似乎感受了一丝微弱的气息。检查了一下身体,也没有明显的伤口。所幸是撞在沙发上,这种酒店的沙发通常又大又软。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异常的呢?”
季默心思如电,迅速回忆从她回来那一刻,到现在的所有表现
从她各种聊天俏皮话来看,应该是她本人无误。
那么,刚才附身的是?
季默猜测,那道虚白身影可能在暹罗湾就已经提前附身游客上,只是姜明月意外的提前回国,还没有被它完全主宰。
所以今天姜明月大多数时候显得活泼雀跃,只有极少时候一反常态,有些扭捏不安和沉默。
而在刚才那种巨大的力量,要是换做一般人,恐怕早已被它勒死了。
季默盯着沙发上的姜明月,皱了皱眉,心一横,俯下身掰开牙关,开始人工呼吸
然而似乎没什么用
季默只是憋着气瞎吹了几口。他根本也没接受过正规的医学训练。
“应该还活着,隐约感觉到还有心跳,身子也是软的”
季默又确认了一遍,“不能再耽误了。还是应该送医院去。”
季默一把抓起她,背在身上,疾步下楼,边跑边用手机搜索附近医院。
想了想,又顺手把她的破碎腕表,从她手腕解下。
十五分钟后。
季默望着躺在病床上的姜明月,微微皱眉。
“不用太担心,只是中度惊厥。部分脑神经元因为受到惊吓而暂时抑制功能不过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医生扫了一眼季默,又问:“需要家属陪同,你应该不是他家属吧?”
“哦,我是他同学。我应该能联系到他家人。”
季默迅速从她身上搜出手机,他印象中姜明月的手机屏幕锁是个z形。
果然,一试即开,很快打通她父亲电话:
“姜叔叔你好,我是姜明月的同学。她在金陵玩,身体有些不舒服,晕倒送医院了,地址是——”
季默回头问了下医生,一口气报给他。
她父亲倒是很镇定:“哦他在金陵吗?他不是跑燕京去玩了么。好的,谢谢,谢谢!你先帮忙照看一下,我马上让她阿姨去看她。我在国外,会尽快赶来!”
季默微微皱眉,要说这父亲心也够大的。恐怕他还不知道女儿跑暹罗湾去了吧更加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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