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上加难。”
还是身为幼子最幸福。
此时此刻,御哥儿竟然开始羡慕起娘亲肚子里的弟弟或是妹妹。
刘诏扶着顾玖,在花园里散步。
夕阳余晖,很暖。
不出意外,明日又是一个大晴天。
顾玖随口问道:“今儿去宫里,顺利吗?”
刘诏轻描淡写地说道:“就那样。过几天,朝廷会正式颁布禁酒令,禁止一切粮食酿造酒水,一经发现严惩不贷。就连红薯酒也不准酿造。只有少府的酒坊,每年定额酿酒。”
顾玖了然,“这一天还是来了。”
最近十来年,也不知老天爷怎么回事。
大周各地,旱灾水灾,轮番上演。
前年,粮食主产区遭遇百年难遇的水灾。辛苦一季的水稻,即将收获,结果洪水一来,全毁了。
去年,春耕播种,正需要水源灌溉的时候,粮食主产区又遭遇特大旱灾,连续三四个月,愣是一滴雨没下。
受灾地区绵连上千里,损失惨重。
粮食不够吃的问题,一下子就凸显出来,摆在了朝廷面前。
往年各地也是频发天灾人祸,全国调配粮食,好歹还能应付。
之所以还能应付,全靠粮食主产区撑着。
只要南边粮食主产区不出问题,在户部的主持下,救灾粮问题总能解决。
可是这一回,灾情蔓延到粮食主产区。
连着两年,颗粒无收。
朝廷的储备粮,几乎见底。
各地官府的平仓,已经空得跑老鼠。
户部的京仓,同样空了一半。
剩下的一半,无论如何不敢动用。
这才二月,离着夏收还有好几个月。
京城两三百万人口,可都指望着京仓吃饭。
京仓的粮食全运去灾区,京城就得闹饥荒。
要知道,京城几百万人口,九成以上都是无地小民,靠买粮下锅。
一旦粮铺不卖粮食,京城就要生乱。
京城一乱,等于是动摇大周国本。
然而,南方的灾民也不能不救。
红薯能解决一部分问题,却不能解决所有问题。
眼看春耕来临,种子从哪里来?灾民吃饭问题怎么解决?
这些问题不解决,南边就会生乱。
产粮区一乱,离全天下大乱也不远了。
要知道,西边,北边,这些年一直干旱,除了红薯还能有点收成,其他农作物几乎完蛋。
这些地方,都指望着南边输送粮食活命。
驻扎在边关的军队,也指望着南边输送粮食。
全天下都指望着南边产粮区。
结果产粮区连续两年颗粒无收。
这真是要了老命。
这个时候颁布禁酒令,其实已经有些晚了。
大周人好酒。
从南到北,都喜欢喝酒。
一般酒水还满足不了人们的需求,得精酿的粮食酒,才算真正的好酒。
五斤粮食一斤酒。
每年为了酿造酒水,损失的粮食难以计数。
粮食都酿成了酒,意味着有人就要饿肚子。
百姓只能用高价购买粮食。
前些年,朝廷三令五申,民间不许私自酿酒。
却阻挡不了大户酿酒。
这回朝廷颁发禁酒令,也是被逼急了。
唯有正式的法令,才能阻止大户酿酒。才能让地方官府有法可依,治大户私自酿酒的罪名。
小百姓酿酒不算什么,大户酿酒,才真正吓人。
每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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