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学成嘿嘿笑起来,“我要是有一千亩田地,我也换股份。可惜我没有。”
他工作这么多年,除了攒下两套房子,就是攒了百八两银子。名下的土地,一家五口人加起来也就二三十亩,还都在老家。远远达不到秀才一百五十亩的上限。
严辞同他说道:“我估摸着,过段时间,土地价格会有波动。王兄要是有闲钱,不如再卖几亩。反正你离着上限还远的很。”
王学成摇头叹气,“我是秀才,可以萌三人。大哥,二哥分别来找我,都希望我能让一个名额给他们。家里媳妇同我吵,说是我敢将名额让出去,就带着孩子回娘家。我现在是愁死了。有名额愁,没名额也愁。”
“只是比一百亩的上限多出五十亩,他们也抢着要?”
“就算只是比上限多出一亩,他们也会抢着问我要名额。”
“王兄打算怎么办?”
“我正在发愁。”
“你们三兄弟早就分家,你完全可以拒绝你大哥二哥的要求,一个名额都不给他们。王兄,不是我说你,你有时候太过软弱。你得替孩子们着想啊。你三个孩子,三个名额刚好都给他们。”
严辞替王学成出谋划策。
王学成一脸愁绪,“我是抹不开面子。”
严辞啧啧两声,“面子哪有实惠重要。王兄,可不要做出让妻儿仇恨你的事情。”
此话如同一记重锤,敲打在王学成的心头。
他顿时清醒过来,“严兄说的对。孩子们现在还小,没想法。等他们长大了,知道了事情经过,定会恨我。”
他一口喝下杯中酒,“多谢严兄提醒。回去后,我就写信拒绝大哥和二哥。既然已经分家,就没理由把名额让给他们。”
“王兄早该如此!”
……
山河院。
三元公杨元庆同周世安下棋。
孙状元单飞,做了知行院的山长。
不过三人小团体依旧存在。
今儿,孙状元巴巴地跑到山河院,下棋品茗,悠哉乐哉。
周世安问他:“孙兄不忙吗?”
“自然不忙。”
周世安微微挑眉,“外面都闹翻天了,你们孙家可是当世少有的大地主,能不忙?”
孙状元一脸乐呵呵的,“你们周家,可是和孙家齐名的大家族。怎么不见周兄忙碌?”
“周家是周家,我是我,可不能混为一谈。”周世安不乐意。
他努力的想摆脱家族,可是所有人都不可避免将他和家族联系起来。
只要他一日姓周,在世人的眼里,他就是周家人。
三元公杨元庆见周世安不高兴,于是出言说道:“皇后娘娘乃当世少有的围棋高手,深谋远虑,一套又一套,所有人全都着了她的套路。”
周世安手执白子,头也没抬,只盯着棋盘。一边说道:“外面都在议论,说是皇帝和皇后娘娘如何如何,怎么到了杨兄这里,全都成了皇后娘娘的功劳。”
三元公连连否认,“不不不,不能算作是功劳。只能说这是一盘着眼未来百年大局的棋局,这样的大手笔,符合皇后娘娘的做事习惯。不谋则已,谋则谋十年,百年。陛下的做事习惯,和皇后娘娘是不一样的。陛下更喜欢真刀真枪,直来直往,着眼于当下。这种弯弯绕绕的策略,一看就是皇后娘娘的风格。”
孙状元连连点头,认可三元公的说法。
他和皇后娘娘打过交代,的确是个难缠的主。
这次推行新的土地律法,刚开始,所有人都认为不可能成功,必定会遭到天下非议,遭到所有士绅阶层,皇室宗亲的反对。
换做任何一个皇帝来推行这件事,都是失败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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